绥阳闻言一愣,旋即大笑,“张翕,张白元!这么多年我寻不到你,不想在这风雪之夜你倒是不请自来!那我们就将旧事理上一理,你现身吧!”
“你先将我这徒儿放了,咱们择日把酒再叙!”张道人的声音沿着风向传来,在风雪中似乎旋转着传进绥阳和齐岱的耳朵,辨不清楚究竟他在何方位。
“你是没有胆量啊,还是瞧不起我绥阳?有种出来一见!”绥阳就手抛出一颗火珠,照彻天地。
狂风暴雪中,哪里有张道人的影踪?原来是隔空传音。
只是这暴雪之夜,飓风狂吼,能如此清晰地传音而来,足见张道人的功力深不可测。
绥阳心中一紧,同时也暗自钦佩,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张白元,十六年前你就携着隐云逃逸,躲着我连一面也不敢见。没想到十六年过去,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龟缩在暗处。你就这样怕被我追袭?”
绥阳找不到张道人的踪迹,便不断出言激他。
齐岱见势头不好,听闻绥阳此言,恐怕师父也护持不下自己,只得寻机自谋出逃的办法。
岂料,他这边刚想到这里,绥阳就斜视了他一眼,洞察了他的心思,同时手上的镂金球一阵急摇。
巨浪一个一个拍打下来,把齐岱的周身封的滴水不漏。齐岱无从招架,只能紧缩身体自保,满耳全是风雷之声。
“齐岱!龟缩在结界里算什么?竟是没胆量还手么?”绥阳说完哈哈大笑,手上却更加快了速度。
“你也不必恃强,自肆猖獗!若违天道,损了道行,到时自取大厄。你勿自后悔!”齐岱大声喊道,“然若数定在先,我又怎逃此劫?倒不如让你就此卸了对我师门之愤!”
“好!好!果然有几分豁达,不妄张白元收你为徒!可惜你不过毫末道行,那你就受着吧!”绥阳镂金球一抛,一个巨浪翻滚席卷住齐岱的结界,将齐岱缚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