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咱们没找对方法。”沈驰音围着泉水转了一圈,忽然停下了,“明月是说,当日你们二人在泉边只看到一个脚印?”
龙晏、明月齐齐点头。
沈驰音一笑,龙晏马上明白了,“放一只脚进去!”
明月把一只脚放入泉水,果不其然,泉水越喷越小,最后石潭之中的积水竟然尽数消失殆尽,潭体一侧现出一个可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窄缝。
三人互一点头,依次进入。
沈驰音断后,当她的另一只脚一离开地面,泉水竟然又开始慢慢涌了出来。
窄缝狭长,却是越走越宽。
三人行走艰难,但是雄心勃勃。只盼凭着此番探查,找出九楼石窟中秘密修炼之人,这个人与太清宫定有联系,只是三人现在手中无有实据,如果可以走到太清宫温泉,总能设法抓到此人,揭开一众秘密。搞得好,还能解开偷施失忆之法的是谁,四人那两夜一天的记忆究竟事关何种重大机密,非要去之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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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但走不语,道中只听到泉水哗啦啦的流淌声。石壁渐渐温暖,龙晏一摸泉水,竟然也开始变温了,于是悄声喊道:“明月?”
明月扭头,就看到龙晏和沈驰音都在用手试着水温,便也蹲下身去探手入河。
“这说明……”明月道。
“说明咱们正在往宝珠山方向走。”沈驰音道。
地下方向难辨,但是自岩石温度可知,大致是走向宝珠山方向。
“或者说是走向太清宫”,龙晏道。
三人更加兴奋,当下加快脚步。
“宝珠山山脉起伏绵远,咱们不会走反吧?”明月忽然停下脚步。
这确实是个问题,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有了注意。
正在这时,狭道深处飞起几只蝙蝠,三人赶紧隐身到石壁缝隙中,明月伸过手来,龙晏抓住在上面写字“有人”,又抓过沈驰音的手也写一遍,三人屏声静气,藏匿起来。
忽听有人大声道:“钟敬,咱们还在这里干甚么?难道想讨残羹冷饭不成?这就出山去罢!”
久久未得回应,那人又喊:“玉床已经被人发现,咱也不是修文老头儿的对手,再等下去,意兴索然,面目无光,还不如及早返京,另做打算!”
道洞中还是没有人回应,那人开始不耐烦了:“钟敬,你躲着多少年了?可是还有希望得手?听我一劝,回去另作他谋,不比在这山底里偷偷摸摸强?难道咱们还能与太清宫那帮老道一通恶斗方可了断?”
那人拿了一支铁棒开始用力打击石壁,三人贴着石壁,听那声音则是震耳欲聋,纷纷双手堵耳,难过得弯起身来。
另一个声音忽然自远处传来,“且慢,且慢!你知我听力细致精微,如此击打,难道嫌我命长么?”
龙晏心道,那么这就是那钟敬了。
只听钟敬又喊:“包德意,你不要坏我大事!我就是在此再伏二十年,也不会放弃找那龙图,你要回便回吧,我又没有绳子捆着你。”
“你这话说的,你不回我却回了,那不是找死么?你看你这心肠也忒黑了。敢情我陪了你这十几年,倒是还不如那个玉床。”
“我并非留恋那玉床,没有找到龙图,我何以交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在这洞内多修养几年。”钟敬说着话内竟然有些心酸之意,“包德意,你跟我寻找龙图这许多年,可是有后悔了?”
包德意一听他口气,登时便留上了神,问道:“有便怎样,没有又怎样?”
“有的话,你便回去吧!”
包德意等了许久,那钟敬却是再不开口了。
龙晏等三人伏在岩石缝中,又麻又累,确实不敢动弹。
明月和沈驰音是练功之人,竟然难辨那钟敬所在的方位。这是修炼的什么功夫,难道还有四周环声之法?
龙晏则是努力捕捉那钟敬和包德意的气息,发现二人竟不似真人,无声无味,奇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