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岚没有理由对照片动手脚,刻意清除亓越阳的身影。
所以……
牧时喃喃道:“我最近都在忙着过游戏,已经连着三个副本没有休息了。”
他捏紧那张照片:“亓越阳……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一岚,”牧时吐出一口气,“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你有印象吗?”
林一岚瞳孔微颤:“谁是亓越阳?”
她无意识地抓住牧时的袖子,指尖深深陷了下去:“亓越阳?”
牧时眉头紧锁:“一岚,我们得先恢复你的记忆。”
林一岚从茫然的状态中渐渐清醒。
天亮了。
走廊里开始出现脚步声,陆续有人从他们的房间外经过。
牧时扫了一眼墙面上的钟,马上七点了。
他飞快道:“一岚,等会会有医生来给我们做检查。”
“昨晚你说你住的地方叫观察区,”牧时说,“我有印象,我之前就是从观察区挪到了这里。”
“这个疗养院有一套自己的工作方式,”他说,“他们会先把你放在观察区,如果隔一段时间还没发现你生的是什么病,就会把你送走。”
“如果确认你生病了——像我,我的脑袋上有撞击伤口,”他说得很快,林一岚听得很认真,“他们就会把‘病人’送到现在的疗养区。”
林一岚点头:“你是病人?”
“不,我不是。”
牧时轻声道:“实际上,我额头表面的外伤很浅,虽然看上去在流血,但其实是我每天自己搞出来的。”
“我对医生说我每天都觉得头晕恶心,”他接着道,“他们很不专业,只能根据我的描述诊断我的病情。”
“所以,我是在装病,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病人’。”
林一岚说:“我也要装病吗?”
“如果他们发现你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林一岚有些紧张,“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牧时说,“我倾向于不会。”
“这层楼还住着别的病人,我见过他们,有两个人也是住在一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