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机关术?”云无影恍然道,“如果是墨家的东西,那么也就能说得通了。可是,却又完全说不通。”
方隐点点头,说道:“墨家机关术是史前的产物,早在三百年之前就失传了。此物虽有些年头,但不可能是那么久远的东西。”
方隐又往手指上吐了些口水,在铁块上面摸了摸,分析道:“摸起来温润又冰冷,是玄冰铁所制,难以强行打开。”
方隐又运气内力,手掌紧贴着表面。
“里面有轻微的颤动,内含防御机关。”方隐思索道,“如果强行打开,不知道是会自主销毁,还是会伤害破开机关的人。”
云无影突然说道:“神捕大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多年之前我在江湖行走之时,曾遇到过一个怪人。”
“怪人?”方隐问道,“还请云兄详述。”
“其实我也记不大清了。”云无影回忆道,“多年之前,我第一次去侠义盟的大本营踩点的时候,误入了一座后院。那个小院子很独特,有一个特别大的熔炉,到处都扔着破旧和残破的兵器,十分脏乱,像是一个专门回收垃圾的场所一样。有一个老人在哪里拿着锤子敲敲打打,把那些垃圾扔进熔炉烧成铁水,注意到我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后来我再去侠义盟的时候,说什么也找不到那个院落和老人了。”
“你是说,侠义盟可能与这物品有关系?”方隐举起那个铁块。
云无影摇摇头,说道:“我只是突然想到,虽然墨家机关术早已失传,但不能保证没有与之媲美的旁门左支。只是那老人身体虚弱,想来也活不过一二年。”
方隐点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此时没有更多的线索,这条线我可以派人去查一下。只不过侠义盟的事情,会更难办一些。”
“神捕大人,你看这东西怎么处理?”云无影举起手里的金丝天蚕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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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本来的目标也不是它。”方隐一笑,“刚好用它来甩掉那些成兴镖局的人。”
“这东西还挺值钱的,不如就归我了吧。”云无影开玩笑道。
“拿着这东西,云兄你想隐居江湖那根本不可能。”方隐一笑,“不如这样吧,刚好云兄你在密室中留下了一些香灰泥,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云无影说道:“哦?神捕大人还有这等兴致?”
方隐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有三个镖局的跟屁虫甩不掉嘛,还请云兄就将它藏于城中某处,但是要做一些假线索去引导。明天一天的时间,我就带着他们跟着你的引导找到这金丝天蚕胄。”
“这个好说。”云无影说道,“不过我偷了一辈子东西,没想到也有要藏东西的一天。”
方隐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云无影:“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去做。这块令牌是当初王爷赏赐给我的令牌,持有此令可在全国的各个城关顺利通行,只要出示此令,便不会有人盘问和阻拦。”
“多谢神捕大人,我云无影早已打定主意,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了。”云无影叹道,“人要服老,而且被您抓过一次,我已经没有信心再做这一行了。”
“云兄又在拿我说笑。”方隐哭笑不得,“你的轻功,我再练上二十年,也追不上啊。”
“神捕大人切莫妄自菲薄,你还年轻,后生可畏啊。那就这样,我去藏好这金丝天蚕胄。江湖路远,自此便不再相见。”云无影冲着方隐一抱拳,算是道了别。
说罢,便消失在塔顶。
方隐从怀中掏出一支小巧精致的竹笛,放在唇边,单手吹奏。清承婉转之声在这夜色中晕开,如同隐士低声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