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杀完人之后，有什么感想？”梁宏益继续问道。

莫飞摇摇头，老实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梁宏益眉头微微一蹙。

莫飞没有解释，而是反问道：“师父，其实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什么问题？”

“嗯，师父，我爹是个猎人，我娘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妇，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去杀人，您觉得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莫飞笑着问道。

梁宏益一愣，他实在没跟上莫飞这突然跳跃的思维，愣了愣，这才问道：“什么意思？”

莫飞道：“师父，之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知道我们将要对付的是一群无辜的家眷，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后来袁青师兄转达了鬼长老对他说的话，他说，身在帮派之中，就没有一个是无辜者，包括那些家人亲属！”

梁宏益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和上官玄菁对视一眼，后者眼中充满了担忧。

梁宏益没有直接回答莫飞，而是问道：“你自己觉得他们是无辜的，还是不无辜呢？”

莫飞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你爹和你娘他们好人还是恶人？”梁宏益又问。

这次莫飞回答的很干脆：“他们当然是好人！”

“你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可是师父，我知道我爹娘是好人，但真不知道名剑山庄的那些人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无辜的，可是……”

莫飞便将当日那位名剑山庄的大小姐杨凌飞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莫飞的讲述，梁宏益笑了：“傻小子，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你所认为的恶人，其实在他们眼中，你又何尝不是恶人呢，你认为那杨凌飞心机歹毒，是为恶人，可在杨凌飞眼里，你想要杀她和她的家人，你就是恶人，不是一样的道理吗？所以，要判定一个人是不是恶人，取决于你的立场……”

“那，我杀了人，得到了帮主的奖励，而我爹娘他们花着我杀人所得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