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再仔细想一想,作画的过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申吉开口问道。
蒲公令闭眼静默了片刻,剧烈波动的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他缓缓说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府里作画,期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我准备创作第十幅画的时候,发现卷轴用完了,为了尽快画完,昨天傍晚我就出去买了一个,即之前少爷毁掉的那一幅。”
“那这么说来,问题是出在卷轴上了,你在哪个店买的?”申吉轻轻摩挲了下巴问道。
“镇中心的古玩街,好像叫什么戏画斋,旁边还有颗三层楼高的槐树。昨晚天色已暗,我时常去买货的那间店铺关门了,刚好看到这间店便进去买了。”蒲公令回道。
“呃!”
闻言,申吉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古怪,这不就是导致前身殒命的那间书画店嘛,之前就想解决掉它,却一直被琐事缠身,这次绝不能放过它。
“话说,你昨晚没睡吧。”
“嗯,一直画到申时,装订后就送来了。”
“幸好你没睡,否则现在就可以吃你的席了。”
“……”
傍晚时分,旷工七天的申吉再次来到镇阴司报告。
这一次,他是来找潘安奎一起探索书画店的,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独自面对诡异,毕竟再强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不得不说,非战斗状态的时候他还是非常理智的。
“申老哥,好些天没见,你的伤好些了吗?”刚进司里,就见一个粗髯大汉迎面走来,热情地打招呼。
“原来是张逵老弟啊,哥甚好,几日不见,你的气息倒是沉稳了几分,可喜可贺啊!”申吉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比不得老哥。”张逵抖了抖胸前两块大肌肉,谦虚地摆了摆手。
“潘总旗在司里不?”申吉问道。
张逵摇了摇头,道:“司里三位大人物都不在,都去了镇西边的废墟地修炼,还带了几个源徒。最近夜里的巡逻任务都停了下来,只安排了白班。”
“原来如此,那没法子了,本来还想叫上潘总旗去探索一处诡地,现在只能自己去了。”申吉叹气道。
“什么地?危险不?”张逵急促问道。
“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