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江月猜想的一般,满府的下人该做事的做事,除了气氛有些过于寂静,看不出一丝异样。
江月拉着星星回到院子,走到住处隔着门正好看到床上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许是拉扯到了伤处,额头上的汗打湿了发,眉头锁的紧紧的。
心里的沉闷紧涩铺天盖地席卷在胸口,江月深深的吸气缓慢的吐气,每一次呼吸都有疼痛作伴。
伸手扶住门板才勉强站稳。
“谁?”
声音一如既往冷硬,不仔细听那里头的轻颤几乎分辨不出。
江月揉着脸颊,脸色缓缓红润。
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勾着笑快步走进房里,“将军,奴婢回来了,灯都请好了,经书也抄写好了,奴婢还替您和老太君请了平安符,您看……”
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件放在桌子上,江月回身,眼底的错愕和真的一样:“您脸色怎么这般不好。可是病了?”
黝黑的眸子落在她快步走近的步子上,深深打量着其中的深浅。
若无其事将身上的被子扯的密不透风:“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特意问过,请这种数量的油灯少说都得五日,届时他伤不说全好至少不会太过狼狈,辛苦些就能遮掩过去。
也好过看着她日日自责通红的眼睛揪心。
“不过受了风寒,不打紧。”
这话漏洞百出,萧云笙鲜少扯谎心里懊恼。
“你还没说怎么这么早回来,可是……”听见了什么消息。
“自然是有事。”
江月喉咙又酸又胀,险些没忍住,转身水汽弥漫的眼,“奴婢,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