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只是上了年纪固执,日后她定会知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云笙垂首,几乎能看透她的心般点出江月的失落。
只是这个问题,只能缓缓图之。
萧府的过去对萧老太君是一段刻在血脉的耻辱警醒,连他和萧鱼儿当年在世时都不能左右,实在急不得。
江月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张取货单,“奴婢今日上街,其实是替爹娘做灵牌去了。既去一趟,想为爹娘供奉一盏灯,这需要府里盖个章。”
爹娘生死不明,开不来文书,衣冠冢也立不得,案子糊涂结了,也算不得失踪找不到人,先做灵牌不上漆这算置死地后后生,祈祷能绝处逢生,有重聚那日。
但她家里没有兄弟,身为女子,籍契如今在自己手里还未落户,若要做灵牌须得找村里的乡长,或府衙或户主盖章。
那取货单上墨迹团团散了色,显然是她不小心落了泪染花了字。
萧云笙指腹微动,想要说什么,到底隐忍下去,淡淡颔首,“正巧,萧鱼儿供奉在城外寺庙的油灯需要重新添油,你带着星星一同去,替乌月镇里的乡民一并请上一盏油灯吧。”
第二日一早,江月还在收拾东西,管家已经送来需要的手续和银子,连车都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