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绝不相信,这是巧合,一定是有某股力量从中作梗,至于是东洲的灵能阵营,还是他们其中的某些势力,还不得而知。在相互猜忌中,显然不可能找出真正的原因,也都闭嘴,不再谈论此事,只是众神都暗自加强了对凡界的关注。
在这一方小世界中,随着最后一个生灵在绝望中泯灭,众多神明各自获得了利益,心满意足的离开。有的带走了负面情绪;有的带走了生灵的血气;有的带走了生灵临死前极致的信仰;还有的带走了残破的灵魂……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界域,在虚空中不断坍缩,直至消失不见。疯狂逸散的能量中,隐约凝聚成一个新的神明身影,无声而张狂的大笑着,庆贺自己突破桎梏……
如今整个西洲中、北部,大部分势力推动的计划受挫严重,悄悄收敛了行动,重新蓄集力量。众多神谕降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投向南方。在那里,还有没受到影响的势力,积极推动祸乱天下的是神谕。大家都想看看,是不是所有势力都会被针对,从而推演幕后的黑手,加以报复。
这些勾心斗角的神明,哪里会想到,破坏他们精心布置计划的,不过是源自少年一次随性的游历,是机缘巧合,也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
东洲北燕王都,镇国府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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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兴脸色阴沉的侍立在父亲身旁,低声禀报道:“父亲,看来燕皇是铁了心要要与我全家翻脸了!自从上次关丫头主动上门认亲,燕皇就已经多番猜疑!我虽然几次明里暗里,主动向皇上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但看来效果不大。这段时间以来,不断明升暗降,削弱我们父子的兵权,刚刚还派人来,退了玄姬与大皇子的婚约。虽然那只是两家指腹为婚的口头约定,但这也是当众打我秦家的脸了!说什么要顾全大局与西齐联姻,要以国事为重,全都是借口!还不是怕我们秦家功高震主!因为现在各大仙门入世,皇族有了新的倚仗,借题发挥一下。父亲!我们也应该尽早准备一下,以防使劲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秦武坐在正堂主位,端着茶盏轻抿一口,不急不徐的沉闷道:“不必太过紧张!燕皇短时间内,还不会做出极端反应!这么多年在朝为官,该留的退路,早已布置妥当,现在这种敏感时期,就不必做多余的动作,激化矛盾了!燕皇那边做事,也都留着余地,这次退了婚事,也封给玄姫一个郡主头衔,摆明还不想撕破最后的脸皮。他想要磨掉我们父子在朝堂与军中的影响,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到的。世事无常,他也拿不准,这灵气复苏时代的走向,大家都是在且行且看。君臣多年,我倒是很理解他现在的做法,和他父亲一个德行,表面仁德宽厚,骨子里多疑善忌!帝王心术啊!”秦武一声长叹。
秦兴认同的点点头,陪伴燕皇一同长大,他又怎会不了解自己这位皇上。
“关丫头智计无双,这手阳谋玩的漂亮!不愧是我秦家的媳妇儿!”秦武话锋一转,说起这次危机的始作俑者,但话中并无怨恨之意,反而透出赞许。
秦兴也哑然失笑:“是啊!女君在咱们府上,以那混小子妾室的身份,尽孝了一日,传到皇上耳中,自然会遭到猜忌。无论我们在如何解释,怀疑的种子已经被种下,就只会越长越大。果然如那丫头所说,她只尽孝一日,出了咱们的府门,就依然还是启阳的女君,一切以国事为重!她怕启阳朝局不稳,只略施小计,不费一兵一卒就动摇了北燕国座!确实令人佩服。就不知这对孩子,还能不能续上前缘?”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启阳绝非什么善地,关丫头一介女流之身力压群雄,多半也很难长久,她最终归于何处,犹未可知!你还是先派人,去西洲寻找玄宇的下落,将家里的情况通知他。西洲大地幅员辽阔,想找到那上窜下跳的野猴子也不是件易事,说不定要个一年半载。等他回来,我们这里的局势也应该明朗了!”秦武放下手中的茶盏吩咐道。
“是!父亲,我这就派人去找玄宇,干脆就通知他回来!”秦兴躬身领命。
“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吧!对了,玄姬那边没什么大碍吧?这次被皇家退婚,让她失了颜面,今后她的终身大事,就由她自己做主吧!莫要再让孩子伤心了!”秦武转而关心起自己的长孙女。
秦兴想到自己的长女,神情轻松,道:“父亲莫要担心,玄姬现在不但没有一点儿沮丧,反而相当开心,向来他本也不愿意嫁入尔虞我诈的皇家!现在她口口声声要终身侍奉在您身边!”
秦武本就不是个守旧的人,闻言哈哈大笑:“这也未尝不可!我秦家的子女,其实那些事情凡夫可比!将女儿嫁人,无非是想给她找个好归宿,让女人有个依靠。我秦家家财万贯,衣食无忧,家中男儿也算个个争气。就算她终生不嫁,我秦家自然能护她一生无忧。再好的婆家,哪里有待在自家舒心。一切就随她自己去吧,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