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想国又跟往常一样，坐在窗前喝茶看书。

这几天不忙活空间的事情，园子里也因为冷停工了，他看书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八点多钟，就看到王玉兰打扮齐整，穿过穿堂门出门去了。

看她没带买菜的篮子也没拿买米的袋子，急匆匆的样子又不像是要去逛街。

他觉得，王玉兰应该真是去找易中海了。

他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给易中海挖了个坑。

起身去厨房，小心地拨开乱草，查看了下放在下面的纸条。

厨房阴暗潮湿，外加着最近天气不好，所以那纸条也已经沾了些灰，也有些受潮。

伸手摸上去，那变得软趴趴的，甚至连上面的墨水都有些洇开，字迹周边也开始变得模糊。

李想国的墨水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蓝黑墨水，也就是鞣酸铁墨水。

虽然后世考试什么的都要求使用蓝黑墨水或者是碳素墨水。

事实上，这种使用鞣酸铁墨水，如果真的是要保存几十上百年的文件，其实还是不提倡使用的。

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防止亚铁离子的水解和氧化，需要让墨水保持酸性。

这不光会腐蚀钢笔尖，实际上对纸张也有一定腐蚀性。

这就会导致几十上百年之后，用这墨水书写的文件会因为纸张被腐蚀而损毁。

当然，大部分情况下是无需担心的——就算那些选集最后往往都被卖给收废品的，你又哪儿来什么值得被保存几百上千年？

这几张纸条扔这里半个多月，变化也挺显着的，倒是让自己的计划也变得更完美了。

反正自己当时也是抱着给他们挖坑的目的伪造的。

其实也不算伪造，毕竟留下的这些纸上面的东西全都是真的，跟自己手里的那份上面的内容完全一致。

换成个正常人，真的想着用这东西当成把柄，那总会好好保存，怎么可能扔这里。

更何况还撕成这个样子？

* * *

一回生二回熟，有过经历的王玉兰也自然许多，跟门卫通报了一声，就笃定地站在大门口等着自家男人。

站在厂子门口等了半个多钟头，王玉兰终于又见到了易中海。

实际上，易中海接到门卫通报的电话，往大门口走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王玉兰的来意。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昨天刚回来，她怎么今天就找上门来？

莫非是发现了自己跟秦淮茹的事情？

想想他又觉得不像。

秦淮茹总归是个年轻姑娘，喜欢用些雪花膏和花露水。

自己身上难免也会沾染上一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