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苻林小声地说道：“哥，你忘了吗？你以前经常欺负她的。”

韩牧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幻境中的形象是个不良少年，不止欺负了江苻林一个人。

“江苻林。”

“怎么了，哥哥......”

“我一共欺负了多少人？”

江苻林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他怕韩牧一个不高兴，又把自己拖进厕所里打。

看出江苻林在顾虑什么，韩牧扶额。

“没事，你说，我不打你。”

“这个学校......哥哥至少欺负了16个。有三个退学了，两个现在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四个转学，两个还在学校。”

听完，韩牧大脑宕机住了，光是学校就有这么多个，而且自己还没有被开除，想必是这个世界所谓的父亲干的吧。

真特么一个社会毒瘤！

【哇，这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人渣败类啊！】

【霸凌者都该去死，都该被千刀万剐！】

【我总算知道韩牧为什么可以进入到那个实验基地当实验人员了，合着他这个身份至少逼死了三条人命！】

韩牧一阵无语，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将江苻林拉进厕所。

江苻林以为他又要打自己，但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拉着了自己走。

来到厕所，韩牧扒开江苻林的校服，又撩起里面的衣服。

果不其然，江苻林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尤其是肚子处。肚子那块的伤是最严重的，甚至都缠着绷带。

“江苻林......”

江苻林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发现韩牧眼眶通红。

韩牧一把抱住江苻林，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

江苻林并没有回应他。他被欺负太久，似乎早就忘记了反抗。

韩牧一遍一遍的向江苻林道歉，他知道江苻林绝对不可能会轻易原谅自己，或者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韩牧松开江苻林，帮他整理好衣服，“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相信我。”

说完，他牵着江苻林的手走出了厕所。

傍晚，放学铃声响起。

韩牧本想送江苻林回家，但被拒绝了。

看着江苻林离开的背影，韩牧决定偷偷跟踪一下他，看看他是否安全到家。

韩牧悄悄地跟在江苻林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走着走着，江苻林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韩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加快脚步跟上。突然，几个黑影从角落里窜出，将江苻林围住。

“哟，这不是江家的私生子，江苻林吗？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其中一个带头的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