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休突然欺身上前，右手抓住姜平的脖颈，猛地把他提起。

“大胆！”

“放肆！”

两道怒喝在王不休耳边炸响，他们想要冲上前来阻止，却被王不休脚下的鬼影给限制住了。

只见王不休脸色阴沉，望着一脸痛苦的姜平道:“知道一开始我就让你站在门外等待到中午吗？”

“其一，我看的是你的耐心，不出所料，你是一只很有耐心的狼，可以蛰伏很久，就为给敌人致命一击。”

“其二，我看的是你实力，烈日高悬，你却不留一滴汗水，如果不是实力高强，那就说明你不是人。”

“城令怎么可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呢？所以你只能是实力高强，但我却从你体内感受不到丝毫的阴冷气息，所以你不是御鬼者。”

“那么没有高强实力，又不是御鬼者的城令，你到底是……谁？”

“或者说你压根就不是人呢？”

说着，王不休背后背着的飞剑陡然出鞘，只见蓝光一闪，一条断手直接从姜平臂膀上落下。

预想中的鲜血喷溅没有发生，只有滴滴黑色发臭的黏稠液体从伤口处流出。

“王……不休！”

姜平本是温和的笑容第一次变得狰狞起来，“我是人，是渭水城城令！”

“他没有回来之前，我一直都是，我有女儿，有妻子，有我想要的一切！”

望着不断在手中挣扎的姜平，他眼中的悲哀之色渐渐浓郁起来。

一个自认为是人的尸体，没有心跳，没有温度，有的只是那一抹化不开的执念。

姜平突然停止了挣扎，一脸呆滞的望向城墙的东南角处。

那里有一道漆黑无比的影子，缓缓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