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嘀咕道:“真是老狐狸,不让他知道痛,他就不舍得出血。”
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去找内务府的麻烦,就是为了拿到纳兰明珠在内务府遗留的势力。
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还以为纳兰明珠宁愿内务府的人手全折进去,也不让她捡便宜呢。
还好,老狐狸看得清楚形势,估计压根不相信她病得快不行了。
内务府刺杀事件,在打杀了一批人,废了老十后告一段落。胤禛也开始履行公事,进后宫宠新人了。
丽贵人连续三天侍寝,在后宫炸开了锅,然后芳常在唱戏唱得不错,皇上把漱芳斋改成了碎玉轩,特意圈了戏台子给芳常在;端妃爱清静,求苗嘉卉让她搬到了僻静的延庆殿。
一切似乎都在往剧情正轨上走,让允禄不由松了口气。
到了年底,后宫新人终于每个人都侍寝过一次了,胤禛也解了哲嫔的禁,热热闹闹地准备了一场家宴。
没有妃嫔表演才艺的环节,只有孩子们表演的环节,弘晅写了首应景的诗,淑和作了副画,弘时写了副对联,弘暦弹了首曲子……
苗嘉卉看着一群人笑容满面的赞许,对这些孩子表示深切的同情,这些孩子和后世的孩子差不多,物质生活条件可以,但精神压力也大,小小年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六岁上学五点起,除了背书,每天要练几百个大字,还要学其他才艺,难怪都长不高。
苗嘉卉平时不允许弘暦太卷,他本来天赋就高,再学他爹内卷,还有别人活路吗?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苗嘉卉正感听说大阿哥叹孩子们辛苦,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听说大阿哥还在赣州,是不是该接回宫了?”
哲嫔钮祜禄敏慧鹅蛋脸,可能因为胖,皮肤光滑白嫩,像瓷器一样快反光了,生得也算花容月貌,只是眉宇间的傲气掩藏不住,破坏了整个面容的流畅柔和。
胤禛笑容淡了几分,看向苗嘉卉:“文德怎么看?”
苗嘉卉轻笑:“哲嫔为什么提出来这件事,是想把大阿哥记在自己名下吗?”
哲嫔钮祜禄氏淡然道:“自然不是,臣妾只是刚刚想到,对独自在赣州的大阿哥心生怜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