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冷冷瞥他一眼。
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昂山是缅地毒贩,手握毒品,想要报复他,免不了会用毒。
所以他据军医建议,提前服下了解毒制剂,刚喝下的时候又故意用技巧洒了一半,没有全喝下,所以并没被药性控制。
然后,在袖口内侧暗格里藏了另一把小刀。
他走过去,将垂死的昂山衣领一把揪住,拎起来,嗓音沉冷如铁:
“把炸药解开!”
昂山呕出一口血,癫狂地笑:“有本事自己去解。”
邢烈一记得铁拳挥过去,打得昂山仰面而倒,牙齿都碎了两颗,还没来得及喘息,又被邢烈拉起来掐住脖颈:
“剪哪根线,快说,不然我他妈弄死你!”
白梨沙哑着嗓子:“先救锦遇!”
昂山被掐得变了脸色,差点翻白眼,看着面色暴戾如修罗的男人,一个冷战,转过头,看向锦遇身上的线,颤巍巍指了指那根红的:“这根。”
邢烈眼眶布满血丝:“你确定?”
昂山就跟被猫抓到的老鼠一样,畏缩点头:“确定……”
邢烈牢牢盯住儿子身上缠着的那根红线,走过去,手慢慢垂下去。
白梨悬着一颗心。
就在这时,只听昂山突然开口:“慢着,好像是蓝色。”
邢烈后背如灌冰水,刷的转身,灼灼看向昂山,这混账就是在故意耍他!
果然,昂山刚才的畏惧消失不见,哈哈大笑: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告诉你吧?你他妈的杀了我几个兄弟,我只杀你老婆儿子算是公道了!邢烈,我就算死,也要让你的至亲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