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被他的忍痛能力震悚了一下,半晌,将一个小瓶子递过去,歪了歪头:
“可以,把这个喝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邢烈瞥一眼盛了液体的瓶子,猜测到几分。
缅国是毒品高产地,丽城案中,他将这些人一网成擒,也搜出了很多来自缅国的毒品,很多就是用这种瓶子盛装。
瓶子里,十有八九是来源于缅国的毒物。
昂山见他没动作,笑了笑:“放心,这玩意儿不会要你的命,至多让你全身无力。再说了,就算要你的命,一条命,换两条命,很划算吧?除非,你想看你老婆儿子死。”
邢烈将头颈俯下去,咬掉瓶盖,一口饮下,将瓶子丢到一边。
不到两分钟,果然,他身躯晃动了一下,凭着超人的克制力,站稳,又眯了眯眸,似乎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人了。
昂山知道,这毒品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唇角浮出满意,转身就走:“跟我来。”
邢烈踉跄着尾随而上。
穿过密林,曲折回到那间隐密的废弃仓库,昂山回头瞥一眼更加虚弱的邢烈,充满谑意地招了招手,示意跟上,然后大步进去。
邢烈跟进仓库,进了一间窄小破败的房间,看见白梨和锦遇就在里面,两人身上被绑着炸药。
昂山站在白梨身后,薅住她的头发,冲着邢烈笑笑:“瞧瞧你媳妇,这几天被我照顾得还挺好吧。”
白梨看见一脸血肉模糊的邢烈,心脏差点停止,忘记了身后的危险:“……邢烈,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我用刀子用脸扎了十刀而已,”昂山抓紧她的头发,讽刺,“以后可没有英俊军官老公,只有毁容的丑老公了。”
白梨鼻子酸涩,热泪盈眶。
她清楚,凭邢烈的身手,绝对不可能被昂山弄伤,最大的可能就是昂山利用她和儿子威胁邢烈,让邢烈心甘情愿被划伤脸。
他忘记了她,却还是为她付出了这样惨烈的代价。
她心痛又震动:“邢烈……”
邢烈看见她,目色也剧烈波动了一下,又恢复冷静,看向昂山,估计是刚服了缅国毒物,身疲神惫,撑住门板,说话也有些喘:“把他们身上的炸药卸下来,有什么,跟我谈。”
昂山仍旧抓着白梨的头发:“放了他们?你害我全军覆没,几个兄弟都死在你手里,杀了你全家我都不解恨。我不但不放,还想让你见识一下锥心刺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