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冷着声音问程妤沫。

程妤沫转身看向他：“人在换衣服，等会吧。”

不用想，应该是吃了那几枚丹药。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已经恢复。

“……”

行吧，那就等一会，没办法。

大概等了不到五分钟时间，程妤沫悄摸的打开门看了一眼，就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沈宁瓷。

原本该是年老体弱的模样，现如今，却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沈宁瓷眼神中充满了哀伤，泪水如泉水般涌出，落在她那白皙透嫩的手上。

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那一头白色长发，张了张口，然而，透过镜子，她看到的却是自己嘴里空荡荡的，舌头与舌根早已消失不见，喉咙处的声道已荡然无存。

沈宁瓷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一切都已成为徒劳，让她无法发声。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泪水滑落。

程妤沫看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她快步进了屋，一进屋就来到了沈宁瓷身边。

“有我在呢，我会帮你。”

程妤沫抬手拉着她的手说道。

这个原本才是小酥宝的亲奶奶啊，谁又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个结局，谁也想不到的。

“别哭，看看我带谁来了？”

程妤沫小心的转动着椅子，转向了客房的门口，站在门口的人，也是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转过来的霍老夫人。

霍司琛脚下一个踉跄，唇角颤抖，目光震惊的看着霍老夫人，这人的模样和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不！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生母眼角的可是有一颗泪痣的，怎么会没了？

就在霍司琛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程妤沫也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眼角的泪痣被那沈宁慈给剜掉了。”

“沈宁慈？哪个慈？我记得我母亲的名字是青花瓷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