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她几乎是本能地反手一推,门板在重力的作用下。
“砰”的一声紧紧合拢,将外界的声响与潜在的威胁再次隔绝。
她背靠在门上,心脏狂跳不止,额头上的汗水不知道何时沿着脸颊滑落。
刚刚经历生死边缘的她,此刻对于外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甚至根本就不敢看外边的人是谁,不敢再多了解一点到底是什么情况。
黑辛莲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恐惧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
她需要保持冷静,控制住这副身子的情绪,同时,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此时留下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她没有搞错的话,她的目标应该还是上次看到的目标。
她不相信她脑子里的记忆是多出来的,也不相信那只是梦,毕竟,梦哪有那么清晰,那么真实的?
都进无限游戏了,那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先不打算继续管外边到底怎么样了。
她想起了之前在那个什么女人的房间看到的外边的样子。
那她这个房间有窗子,有窗帘,是不是也意味着她这个房间也是可以看到下边模样的?
如果能够看到下边的模样,那就意味着,她说不定能够直接从这个房间找办法,看看能不能直接从窗子上下去。
逃离了这里,说不定,游戏就结束了!
毕竟,面对走廊那些动不动就要人命的神经病,显然 ,出了这里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先找到逃生的办法,再去找弟弟妹妹,这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这么想着,黑辛莲也是这么干的,直接便走到了窗边。
黑辛莲站在房间内,心中的不安与好奇心驱使她走向窗户。
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了解自己所处环境的全貌。
她一把扯开厚重的窗帘,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但在拉开的瞬间,她的期望随即落空。
原本以为窗帘背后会是一片开阔的视野,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个狭小的窗口,其大小与她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这个小窗口由透明的玻璃制成,但在玻璃的外侧,贴满了泛黄的报纸,一层又一层,仿佛是在刻意隐藏窗外的景象。
即便如此,透过报纸的缝隙,黑辛莲仍然能感受到外界的光线。
那光线并不强烈,但比房间内昏暗的照明要好上些许,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她不甘心于仅仅窥见一斑,于是伸出手,试图推开这扇窗户,希望能获得更广阔的视角。
然而,她的努力很快化为泡影,因为这窗户竟然是固定死的,无法开启。
更让她惊讶的是,即便使用了超出常人的力气去尝试,窗户依旧纹丝不动。
似乎采用了特殊的材料制作,连人为的强力冲击都无法使其破裂。
“防爆破玻璃?”黑辛莲低声自语,心中满是疑惑。
这样的设计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条件简陋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黑辛莲站在窗前,心中涌起一股挫败感。
她反复质问自己,这扇窗户的设计难道就是为了防备她吗?
为了阻止她窥探外界,或是防止她逃脱?
这种被囚禁的感觉令她愤怒,但也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坚韧和不屈。
她再次尝试,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撞击那扇看似脆弱实则坚不可摧的玻璃。
然而,无论是她的拳头还是肩膀,都无法在玻璃表面留下哪怕是最细微的裂纹。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副身体没有办法发挥出她的全部武力值还是说玻璃实在是用的材料太好了。
“怎么会这样?”黑辛莲喘着粗气,心中涌起的挫败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目光在房间内扫视,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然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被设计得极其简单,没有锐利的物品,也没有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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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书桌旁的那把木质椅子上。
没有更好的选择,黑辛莲毫不犹豫地抓起了椅子,将它当作拆解窗户的工具。
她举起椅子,瞄准玻璃的中心位置,用力地砸了下去。
木椅的腿部与玻璃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起初,她以为自己的力量足以造成一定的破坏。
但很快她就发现,即便是椅子的连续猛击,也只能在玻璃上留下几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微划痕。
黑辛莲咬紧牙关,一次又一次地挥动椅子。
她的手臂因为重复的动作而开始酸痛,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滴落,但她没有停歇。
她觉得只要坚持下去,说不定突然就成了呢?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尝试,玻璃仍旧完好无损,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
终于,黑辛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放下椅子,疲惫地坐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休息得差不多,她才重新站起身,开始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其他任何可能被忽视的线索。
她就不信,这副本难不成还能不让人玩了?
无限游戏,无限游戏,再怎么说也就只是一个游戏,只要是游戏,就一定会有游戏的玩法。
玩了那么多游戏的她还从未被一个游戏难住过,这个游戏,倒是让她的内心升起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挑战感。
她检查了墙角、地板、天花板,甚至是家具的缝隙,任何可能藏匿秘密的地方都不放过。
好在,这番检查多少还是有用的,起码她找到了一些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过的东西。
比如,书架上一本看似不起眼的书籍,其封面微微翘起,似乎被人翻阅过。
她走过去,轻轻抽出那本书,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迹潦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