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斯看着星辰,苏恩世界的星辰。
他是万神殿的主人,卡洛斯意志的延伸。
就像是西罗娜是他的青梅竹马,森人的始祖,森的意志的延伸。
原初人类都有一个森人作为青梅竹马。
卡洛斯的存在是大宇宙意志(临时兼职),因为现在的苏恩世界的世界意志是黄昏。
黄昏之灾,蒙昧之潮最恶劣的地方局限于苏恩世界,也就是这颗名为苏恩的星辰,因为万能的晶壁,加上凯撒的意志,外加上苏恩世界神代不知道多少位殿下。
每一次银阶把黄昏种通过晶壁丢到异世界,晶壁都会纯化黄昏种,把坏的部分给处理掉。
随着一次次时代。
卡洛斯,也就是凯撒的大号,醒来了。
银阶晋升的本质就是把生命的种子播撒到全宇宙,整个苏恩宇宙,由个体带动宇宙的晋升。
直到现在,星幽之海,终于可以无副作用的使用了。
因为卡洛斯终于苏醒了。
而身为黄昏的另一个他,选择把灵魂的一部分转世,逐步觉醒记忆,成为格莱斯。
因为这个行为,森人的始祖森也把灵魂的一部分转世成为西罗娜。
不过...
格莱斯看着星辰,时间快到了。
而凯撒的意志回荡在他的心中。
“我都不知道我叫谁了,西罗娜的父母还有遗骨的存在,而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对比本来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陌生的德林。
拥有美好童年,快乐的青年的格莱斯才是最悲哀的。
最开心的事情是爱而得其人。
第二开心的事情是爱而失其人?
不,最伤心的事情是拥有后而失去。
对吧,凯撒?
他一直是带着所有的记忆而转生的。
除了凯撒那一世。
为了对于过去记忆的尊重?
不是,凯撒那一世才是他最开始的一世。
接着他逆转时间,回归光阴之海,成为卡洛斯。
漫长的时间,曾经拥有,不断失去,不是每一个都能保持所谓的永恒。
就像是德林意识到的一样。
一切都在变,一切从见到的那一刻都是全新的,全是陌生的。
而那份陌生包括你自己,只是没有陌生到可怕而已,只是大脑觉得那不陌生而已。
是欺骗自己?
还是仅仅是大脑自己这样子认为?
人最聪明的地方是大脑,那是大脑自己所的。
你怎么不说癌细胞,大脑除了内啡肽之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癌细胞杀死所有细胞,依赖仅仅的无限制繁殖。
缺少任何一个零件,大脑都无法生存,比如鲜血。
那么掌握大脑生存的鲜血是不是最聪明的,失去鲜血,癌细胞也无法在人体无限制繁殖,人就死掉了?
“我只好做到,每一次相遇都像是随时可能会离别一样珍惜。”他注视着漫长的光阴长河,花与人都有各自的不幸,而时间长河是无穷的,那份不幸,部分就来自时间长河,因为一切都会变得陌生。
又注视着星河,感知到那些星辰在闪耀,不知道会有多少文明在其中孕育,没有黄昏之灾,蒙昧之潮,那让灵魂堕落的潮汐,自由的发展下去。
“西罗娜,你放下了?”他看着缓缓走来的西罗娜。
“嗯。”西罗娜说道,“只能说是一次离别,下次终究会见面的。”她说道。
“真是悲哀啊!获得永恒的生命渴望把握手中的沙子,不,是比沙子更恐怖的水,连挽留都做不到,最终那些沙子,那些水,就像是永恒的对立面瞬间和刹那一样,消逝在手中。”
“我们只能做到珍惜相遇的每一个瞬间,哪怕是永恒者,永生者之间也存在分离的。”
“做到离别时不会后悔,不是吗?”他想起自己的妹妹,蒂姆。
大地母神是蒂姆,大地女神是地脉之主阿尔弗雷亚,两者容易搞混,但是两种共同掌握地脉这个概念。
地脉也是世界树的备用选项,甚至有时候,会搞混两者,如果世界树这个条路不同,那么地脉就会代替世界树,进行接引古神们来到神代的使命,据说世界树和地脉的概念又有所重合,双方都合作过。
你行走于大地之上,见过春秋无数,日升日落,迷离星辰在那粉色的天空,转首间,你发现你经历的早就已经是过去了,就像是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一样。——地脉的圣者阿尔弗雷亚
那就是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永恒者,那些永生者,那些殿下们只会在自己的圈子里面活动的原因。
那是永生的孤独,以及刹那的痛,一瞬间的失去代表永远的离别。
所以大地母神制作出所谓的轮回,让真灵得到轮回。
而不死者纪元的死神制作出灵魂这个概念,让生命在死后,得到第二次延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