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来就是为了被杀和杀人而诞生的吗？”她沉默地说道，“所以连怜悯的资格都没有，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被抛弃，因为没有身份，连维护自己的权利，死前向别人发出声音，证明自己来过的权利都没有，被人铭记的资格都没有吗？”

玄武道人看着她，面带沉默，“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向你问答案，神话榜的守门员，玄武道人。”她这时候，笑靥如花，犹如皎洁的月，遗世独立。

“那么我就用我自己的意志去浸润这个不公的世界，那不就可以了！”

“我以我血尽染苍穹，这条路很漫长，很艰难。你确定要进行下去，可能在路上就会变质哟！”

“我不会”，唐天姬一脸傲慢地说道，“这辈子都不会，哪怕世间存在轮回，下一辈子的我也不会变质。”

玄武道人有一种错觉，他看到某个家伙，墨家的第五代巨子，天机，他的后代好像改了许多姓，有一个姓好像是唐。

唐门不再把暗杀，下毒，毁灭当做主要业务，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唐门不是一个杀人的门派，不是一个下水道的刺客组织了。

从贩卖暗器，到做生意，到变成基建狂魔。

鬼知道唐门到底做了什么。

可能是路上看到某些人，有些人加入，有些人离开，有些人坚持下去。

“我们终于不再是刺客了，我们不用在阴暗的下水道，像是阴沟里面的臭老鼠，死后无人问津，亦不会被人铭记。”她自豪地说道，并且写进日记本里。

唐门不再是世界上文明的暗杀组织，而是一个门派，一个光明正大的门派。

我们生来不是为了杀戮而生，我们有自己的梦，有自己的门派。

我们...不会屈服于命运。

就算是猪，也会抗争自己被吃掉的命运。

就像是老鼠，在阴沟里面，也会仰望阳光。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为了被吃掉，为了在阴沟里面生活而存在的。没有生来就是注定的。

只要想要抗争，那么注定会进行下去。

要么被命运吞没，要么一辈子抗争下去，

抹杀那份抗争的意志，

死掉。

一个个体死掉，另外一个个体存在，继续抗争的宿命，那就是人类，那就是生命。

唐门被那个女人重新定义了。

这不就是答案吗？

她把用于杀戮的火药用于建造，用于开山炸石，

和墨家巨子合作，把用于战斗的机关用于制作房屋，给予无数人栖息之所。

和原本只是江湖的组织百晓生合作，通过信息改变世界。

她让唐门的杀手，刺客，这辈子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杀手和刺客的混蛋们成为一个商人。

这就是唐天姬，高傲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