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8年(弘治十一年),岁在戊午,朝鲜半岛之上,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犹如棋盘上的棋子,在看不见的风云中暗自较劲,只待那一个契机,便会搅起轩然大波,让这世间陷入动荡之中。
在那记载着往昔岁月的史册之上,有着这般清晰的记录:“弘治十一年,朝鲜发生戊午士祸。因士林派名臣金宗直的一名学生在编写《成宗实录》时将金宗直的文稿《吊义帝文》收入,曾被金宗直得罪的勋旧派有名人物柳子光、李克墩指责该文影射朝鲜世祖篡位。勋旧派大臣怂恿燕山君把士林派全部驱逐出政府,并诛杀相关者三十多人。”这般文字,承载着那段沉重且复杂的历史,也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在这朝鲜的土地上拉开帷幕。
且说在朝鲜的汉阳城中,住着一位名叫朴正熙的年轻儒生,年方二十有二,生得眉清目秀,身姿挺拔,自幼便醉心于圣贤之学,一心想着通过科举入仕,以自己的才学和抱负,为这朝鲜的百姓谋福祉,为国家的昌盛出一份力。他为人正直,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对于世间的不公之事,总是忍不住要仗义执言,在同窗好友之中,颇有些威望。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朴正熙家那小小的庭院之中。他如往常一般,早早起身,洗漱过后,便坐在书桌前,翻开那一本本已经被翻得有些破旧的典籍,开始诵读起来。家中的老仆在一旁轻声说道:“少爷,您这般刻苦,此次科举定能高中呀,到时候可就能入朝为官,光宗耀祖了。”朴正熙微微一笑,说道:“我所求并非只是那功名利禄,若能习得真才实学,为这天下做些实事,那才是真正的荣耀呢。”
待他诵读完毕,便收拾好书卷,准备去书院与同窗们一同探讨学问。走在汉阳的街道上,只见街边的店铺陆续开张,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有那富家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地走过,也有普通百姓为了生计,挑着担子,满脸疲惫却又透着坚毅。朴正熙看着这市井百态,心中感慨万千,暗暗想着日后若能为官,定要让这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些。
到了书院,同窗们也都陆续到了,众人围坐在一起,先是交流了一番近日读书的心得,随后话题便转到了朝堂之上的局势。一位名叫李贤俊的同窗皱着眉头说道:“诸位,你们可听闻近来朝堂上士林派与勋旧派之间的气氛越发紧张了呀,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众人一听,都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朴正熙心中好奇,问道:“这是为何?我近日一心只读圣贤书,倒没怎么留意朝堂之事,贤俊兄,你快与我们说说。”
李贤俊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听家中长辈说,那士林派的金宗直大人,他的一名学生在编写《成宗实录》时,收录了金大人的一篇文稿《吊义帝文》,可就这篇文章,被那勋旧派的柳子光、李克墩等人抓住了把柄,说是影射朝鲜世祖篡位呢,如今两边可是闹得不可开交啊。”众人听了,皆是一惊,朴正熙更是气愤地说道:“这怎能如此牵强附会,一篇文章而已,怎可这般胡乱解读,若是因此挑起两派争斗,那朝堂还不得乱了套啊。”
众人正议论着,书院的先生走了进来,见他们神色严肃地讨论着,便问道:“你们在说何事,这般认真?”众人便将方才所谈之事告知了先生,先生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说道:“朝堂之事,错综复杂,这士林派与勋旧派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此次怕是难以轻易平息了,你们身为学子,当以学业为重,莫要过多卷入这等纷争之中啊。”众人应了一声,可朴正熙心中却依旧惦记着这事,总觉得此事不会就这么简单过去。
几日后,朴正熙正在家中温习功课,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他出门一看,原来是一群官兵正从街上走过,看那架势,像是要去抓人。他心中好奇,拉住一位路人问道:“这位大哥,可知这官兵是要去抓谁呀?”那路人神色慌张地说:“我听说好像是要去抓士林派的一些人呢,如今那勋旧派在朝堂上占了上风,要对士林派动手了呀,唉,这世道怕是要变咯。”朴正熙听了,心中一紧,想着那些士林派的官员大多都是有学识、有抱负之人,若是被无辜牵连,那可如何是好。
他当下便决定要去打听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那些士林派的人。他先是去了几位相熟的同窗家中,可大家也都只是听闻了些风声,并不知晓具体详情。无奈之下,他想到了自己的一位远房亲戚,在官府里当差,或许能知道些内幕。
朴正熙来到亲戚家中,说明了来意,那亲戚面露难色地说:“正熙啊,这事儿可不是你能管的呀,如今那勋旧派得了燕山君的支持,正大肆打压士林派呢,我劝你还是别掺和进去,免得惹祸上身啊。”朴正熙急切地说:“叔,我怎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有学问、有品行的大人被冤枉,您就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说不定咱们能想办法帮帮他们呢。”那亲戚见他如此执着,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听说就是因为那篇《吊义帝文》,勋旧派的人在燕山君面前添油加醋,说这是对世祖的大不敬,是士林派妄图谋反的证据,燕山君一听就大怒,下令要彻查士林派,如今已经抓了好些人了,估计后面还会有更多人遭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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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熙听了,心中气愤不已,说道:“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怎能仅凭一篇文章就给人扣上这么大的罪名呢。”那亲戚赶忙劝道:“你小声点,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可就麻烦了,你呀,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别管这闲事了。”朴正熙无奈,只得告辞离开,可心中却越发坚定了要为士林派讨个公道的想法。
而在朝堂之上,那场面更是一片混乱。勋旧派的柳子光、李克墩等人站在大殿之中,满脸得意地向燕山君进谗言。柳子光说道:“陛下,那士林派一向自视甚高,对陛下您的权威也是多有冒犯,此次这《吊义帝文》便是他们狼子野心的证明啊,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必成大患呐。”燕山君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听了柳子光的话,一拍桌子,说道:“哼,竟敢如此大胆,朕绝不容许有人对世祖不敬,对朕的江山有二心,传朕旨意,继续彻查士林派,凡是有牵连者,一个都不许放过。”
另一边,士林派的官员们则是人人自危,有的试图辩解,可在这勋旧派的蓄意诬陷和燕山君的盛怒之下,根本无人理会他们的话语。一位士林派的官员痛心疾首地说:“我等一心为国,兢兢业业,怎就被这般污蔑,这朝鲜的朝堂,难道就要被这些小人给掌控了吗?”可回应他的,只有那冰冷的镣铐声和官兵们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