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奉官中,有个叫王福的,本就是个靠着给皇帝进献了几样稀罕玩意儿就得了个小官做的市井无赖。平日里在衙门里也是无所事事,仗着自己那点“特殊”的来路,对同僚们颐指气使,众人虽心中不满,却也忌惮他背后的“门道”,敢怒不敢言。这日,王福听闻了屠滽等人要请罢传奉官的事儿,心中慌乱,便想着去巴结讨好那些平日里和皇帝亲近的宦官,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多美言几句,保住自己的官位。他备了厚礼,去了那宦官的住处,满脸谄媚地说:“公公,您可得帮帮小的呀,如今这屠大人非要罢了咱这些传奉官,小的可就指着这官位养家糊口呢,您在陛下跟前说几句好话,日后定有重谢啊。”那宦官收了礼物,笑着说:“你且放心,咱家自会尽力,不过这事儿啊,还得看陛下的意思呢。”
林宇轩知晓了王福这等行径后,更是气愤不已,当下便决定要收集这王福平日里的种种劣迹,写成奏疏,呈给皇帝,让陛下看看这传奉官到底是些什么货色。他暗中派人去调查王福,没过几日,便掌握了不少证据,诸如收受贿赂、欺压百姓、荒废公务等等。林宇轩拿着这些证据,再次进宫面圣,向孝宗皇帝一一禀明。孝宗皇帝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道:“竟有这等事,朕定会让人去核实,若属实,定不轻饶。”林宇轩心中一喜,觉得或许这能成为推动罢传奉官之事的一个契机。
可那王福得知林宇轩在调查他,还将证据呈给了皇帝,也是又惊又怒,当下便想着要报复林宇轩。他找来了几个平日里一起厮混的狐朋狗友,商量着怎么给林宇轩使绊子。其中一个叫李二的,满脸坏笑地说:“王哥,那林宇轩不是御史嘛,咱就散播些谣言,说他收受别人贿赂,才这么上赶着要罢咱们传奉官,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王福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便点头同意,于是几人开始在京城的一些茶楼酒肆中,偷偷散播起了这些谣言。
没过几日,林宇轩便听到了这些关于自己的谣言,气得浑身发抖,他深知这是王福等人的报复手段,可这谣言一旦传开,对自己的名声和仕途都会有影响啊。他赶忙去和苏文远等人商议对策,苏文远劝慰道:“宇轩,清者自清,咱们只要继续做好自己的事儿,收集更多传奉官的劣迹,让陛下看到真相,这些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林宇轩听了,觉得有理,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投入到了调查之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堂上关于传奉官之事的争论越发激烈。屠滽联合了兵部尚书马文升以及众多大臣,不断向皇帝进言,列举各种传奉官带来的弊端,而那些靠着传奉得官的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也在想尽办法维护自己的利益,在皇帝耳边说尽好话。孝宗皇帝夹在中间,一时也难以决断,心中也是十分纠结。
这日,京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林宇轩撑着伞,走在去往御史台的路上,心中想着这传奉官之事如今的僵局,眉头紧锁。突然,他瞧见街边有个老乞丐,衣衫褴褛,在雨中瑟瑟发抖,心生怜悯,便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递给老乞丐,说道:“老人家,这天寒地冻的,您拿着这些钱去买点吃食,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老乞丐接过钱,感激地说:“多谢公子,公子真是好心人呐,不像那些个当官的,只知道中饱私囊,哪管咱老百姓的死活哟。”林宇轩听了,心中一震,更加坚定了要推动罢传奉官之事的决心,他想着若是这些传奉官继续存在,那受苦的终究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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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史台后,林宇轩听闻了一个消息,说是皇帝有意要召集大臣们开一场廷议,专门讨论传奉官的去留问题。他知道,这是关键的一战了,成败在此一举,当下便和同僚们开始准备起了廷议上要说的话,翻找各种典籍,寻找古时类似情况的处置先例,只盼着能在廷议上说服皇帝,让那传奉官彻底被罢黜。
终于,廷议的日子到了。朝堂之上,气氛格外凝重,孝宗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群臣,说道:“今日召集诸位爱卿,便是要商讨这传奉官之事,屠爱卿等人主张罢黜,可也有人觉得传奉官有其存在之必要,众爱卿各抒己见吧。”屠滽率先出列,拱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这传奉官制度实乃弊大于利,如今朝堂之上,因传奉得官者众多,其中不乏无能之辈,使得吏治混乱,政令不通,百姓也多有怨言,若不罢黜,长此以往,恐伤国本呐,还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准老臣所请。”说完,便将一份整理好的传奉官劣迹清单呈了上去。
这时,一位支持传奉官的大臣站出来反驳道:“陛下,屠大人所言未免太过片面,这传奉官中亦有不少有真才实学之人,他们为朝廷的文化、技艺等方面都做出了贡献,若一概罢黜,岂不是寒了这些人的心,也不利于朝廷吸纳各方人才啊。”两边的大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朝堂之上顿时人声鼎沸。
林宇轩看着这场景,深吸一口气,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朝廷选拔人才,自有那正规的科举、铨选之途,本就是为了确保所选之人德才兼备,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而这传奉官,多是靠着投机取巧、阿谀奉承得官,即便有少数有些才能者,可这制度一旦开了口子,便会让无数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如今吏治腐败之象已现,若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啊。”林宇轩说得慷慨激昂,不少大臣听了都微微点头。
孝宗皇帝听着群臣的争论,心中权衡利弊,一时也难以立刻做出决断,便说道:“今日诸位爱卿所言,朕都已听清,此事朕还需再慎重考虑,退朝吧。”林宇轩看着皇帝的态度,心中虽有些失落,却也明白这事儿急不得,只能等待皇帝最后的决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宇轩和屠滽等人依旧在为罢传奉官之事努力着,不断收集更多的证据,联合更多的大臣上书进言。而那传奉官们也在暗中活动,妄图保住自己的官位。整个京城,仿佛都被这一场看不见的争斗笼罩着,人人都在关注着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