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年,清朝同治七年,此时的中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交织、新旧思潮碰撞的关键时期。历经太平天国运动的冲击,国家的经济与社会秩序尚在艰难修复之中,而西方列强凭借着诸多不平等条约,持续对中国进行经济掠夺和政治压迫,国家的主权不断遭受侵蚀。洋务运动在这样的背景下持续推进,洋务派们深刻认识到,仅靠引进西方的器物技术远远不够,培养掌握新式知识、具备近代思维的人才才是根本所在。于是,在各方努力下,近代教育机构开始出现了萌芽,它们犹如破土而出的新芽,虽稚嫩却蕴含着无限生机,承载着众多有识之士对国家未来的期望,试图打破传统教育的桎梏,为中国开辟一条通往富强的人才培养之路,尽管一路上阻力重重,却也在艰难中不断摸索前行。
据《同治朝近代教育初兴纪要》记载:“七年,各地渐有新式学堂之雏形初现。于上海、福州等地,洋务派官员积极筹措,或依托洋务企业,或借助洋人之力,兴办起若干传授西学之场所。其课程涵盖算术、格致、外语等诸多门类,迥异于传统科举之学,虽遭守旧派诸多诟病,且师资、教材皆匮乏,然其为培养新式人才之决心未改,此等学堂之出现,实乃吾国近代教育之重要开端,为日后教育之变革奠基也。”从这段文献资料中,不难看出当时近代教育机构萌芽时那举步维艰却又充满希望的状况,洋务派们怀揣着坚定信念,努力在困境中为新式教育撑起一片天地。
阿才,是个性格乐观开朗的年轻人,平日里脸上总是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仿佛天大的难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总能积极地去面对。他为人热心,只要身边人遇到麻烦,他总会主动伸出援手,在大家眼中就是个温暖的存在。不过,他有时候也有些粗心大意,做事偶尔会丢三落四,为此没少闹笑话。阿才本是上海一家小私塾里的教书先生,自幼熟读经典,对传统学问颇有心得,原本一心想着通过科举之路出人头地,可随着外面世界的变化,近代教育机构开始出现萌芽,那些新奇的办学理念和教学内容深深吸引了他,让他的内心逐渐产生了动摇,也由此开启了这充满变数与探索的一年。
这一年初春,阿才像往常一样在私塾里给学生们授课,教的依旧是《论语》《孟子》这些传统经典。课堂上,孩子们摇头晃脑地跟着他诵读着文章,阿才看着他们稚嫩的脸庞,心中满是对传承传统学问的责任感。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阿才去城里的书局买书时,听到旁边几位读书人在谈论着新式学堂的事儿。一位年轻的书生兴奋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如今上海这边要开办好几所新式学堂了,里面教的可都是些前所未闻的学问,像什么天文地理、洋文算术,感觉可有意思了,说是要培养能跟洋人打交道、懂先进技术的人才呢。”
另一位年长些的先生却皱着眉头反驳道:“哼,那都是些洋玩意儿,学了能有什么用,咱老祖宗传下来的学问才是正道,这新式学堂啊,就是在误人子弟,我看长久不了。”
阿才听了他们的争论,心里不禁泛起了涟漪,他此前一直沉浸在传统学问里,对这些新式的东西虽有所耳闻,但并未深入了解,如今听来,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去看看那些新式学堂到底是个什么样。
过了几日,阿才趁着闲暇时间,打听到了一所正在筹备的新式学堂的地址,便迫不及待地前去一探究竟。当他来到学堂门口时,看到工人们正在忙碌地进行最后的装修布置,教室里摆放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教学器具,黑板也比私塾里的大了许多,还有一些洋人模样的人在和中国的先生们交谈着什么。
阿才走进学堂,正巧遇到一位负责筹备的管事,管事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便热情地介绍起来:“咱们这学堂啊,可是为了培养新式人才专门开办的,以后会教孩子们算术,就是算那些复杂的数字和账目啦,还有格致之学,能让孩子们明白世间万物的道理呢,外语也不能少,这样就能跟洋人交流了呀。”
阿才听着这些新鲜的内容,心中既惊讶又向往,他觉得这些学问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和自己平日里教的东西太不一样了。回到私塾后,阿才的心思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他开始偷偷收集一些关于新式学问的书籍资料,利用课余时间自己钻研起来,那些陌生的概念和知识常常让他看得一头雾水,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越学越有兴趣。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阿才所在的私塾里也有学生听闻了新式学堂的事儿,跑来问他:“先生,外面那些新式学堂好像很有趣呢,我们能不能去那里上学呀?”
阿才听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心里其实挺支持孩子们去接触新学问的,可又担心私塾这边的教学会受到影响,而且自己对新式学堂的了解也还不够深入。于是,他笑着对学生们说:“你们先好好把咱们现在学的这些学问掌握好,新式学堂的事儿啊,先生再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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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件事还是传到了私塾的老东家耳朵里,老东家把阿才叫去,一脸严肃地说:“阿才啊,我听说你在打听那些新式学堂的事儿,还鼓动学生们去了解,咱们这私塾可是一直教传统学问的,可不能被那些洋派的东西给带偏了呀,你可得把心思放在正事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