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运送粮草的活儿,也并不轻松。不仅要顶着烈日赶路,还得时刻提防着会不会遇到起义军劫道。有一回,队伍走到一处山谷附近,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众人吓得脸色大变,以为是遇到了起义军。那领队的军官赶忙指挥大家把粮草车围成一圈,准备迎战。
陈石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扁担,想着要是真打起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护住粮草啊。好在,来的是一队官军的巡逻兵,虚惊一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也都心有余悸,知道这一路上是危机四伏。
好不容易把粮草送到了指定的营地,陈石头拿到了那几个铜板的工钱,还吃了几顿饱饭。他心里想着,赶紧回去把钱和吃的带给家人,让他们也能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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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回到小镇,却发现家里出了事。原来,在他走后,妻子带着孩子去河边打水,遇到了几个流窜的无赖,那些无赖见他妻子孤身一人,便起了歹心,想要欺负她。幸好有几个好心的邻居路过,帮忙赶跑了无赖,可妻子和孩子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妻子还因此生了病。
陈石头看着病床上的妻子,心急如焚,赶忙拿着工钱去请郎中。可郎中的诊金和药费不菲,那几个铜板根本不够用。陈石头又开始四处找人借钱,可这年头,大家都穷,哪有人能借给他呀。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镇上的一位老秀才站了出来,老秀才平日里就看陈石头为人老实,心生怜悯,便拿出了自己积攒的一点银子,递给陈石头说:“石头啊,我这也没多少,你先拿去给你媳妇治病吧,这世道艰难,大家能帮衬就帮衬着点。”陈石头感激涕零,“扑通”一声就给老秀才跪下了,哽咽着说:“恩公啊,您这大恩大德,我陈石头一辈子都忘不了啊,我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在老秀才的帮助下,妻子的病总算是慢慢有了起色。可这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的,陈石头又开始为生计发愁了。
这时候,听说起义军和官军在附近又打了几场大仗,双方互有胜负,可遭殃的还是老百姓。不少村子被战火彻底摧毁,更多的人沦为了流民,四处乞讨。陈石头看着这越来越多的流民,心里满是无奈,他想着,这乞讨都没地儿去了呀,到处都是一样的穷苦,一样的混乱。
而在京城之中,朝堂上也是一片吵吵嚷嚷。大臣们分成了几派,有的主张加大剿匪力度,不惜一切代价镇压起义;有的则认为要安抚百姓,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减免赋税,整顿吏治。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的争论,也是眉头紧皱,拿不定主意。
在离小镇不远的一座县城里,县令为了防止起义军攻城,强行征调百姓去修筑城墙,加固城防。可百姓们本就困苦不堪,被这么一折腾,更是怨声载道。有个老者实在忍不住了,对县令喊道:“大人啊,我们都快没活路了,哪还有力气去修城墙啊,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县令却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这是为了保你们的身家性命,都给我干活去!”
陈石头也被征调去修了几日城墙,那活儿又苦又累,还时常吃不饱饭。他看着身边同样疲惫不堪的百姓,心里想着,这天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太平啊,咱老百姓只想过个安稳日子,咋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