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的心跳开始加速，"放轻松。"裴书低声说，"记住，我们是来送市长见顾奕的。"

铁门缓缓打开，门卫探出头来，裴书摇下车窗，"市长先生？"门卫认出了后座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子，"顾爷正在等您。"

车子驶入庭院，裴书将车停下，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别墅的大门在他们面前打开，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裴书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雪茄味，混合着某种昂贵的香水气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铐，那里别着那张空白的逮捕令。

"欢迎。"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裴书抬头，看见顾奕正倚在栏杆上。他穿着一件深红色的丝质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像极了盯上猎物的猛兽。

裴书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他见过很多罪犯，但顾奕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那种从容不迫的危险感让人不寒而栗。

"顾先生。"市长颤抖着开口，"这两个警察......"

"我知道。"顾奕轻轻晃动着酒杯，"裴警官，洛警官，我一直在等你们。"

顾奕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像一把钝刀在裴书的神经上来回摩擦。他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就凭你们俩？"顾奕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一张空白的逮捕令，一个被挟持的市长，还有......"他的目光扫过洛维手中的枪，"一把警用配枪？"

裴书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他能听到身后洛维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能闻到空气中愈发浓重的雪茄味。顾奕的气场太强了，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

"你以为我们只有这些？"裴书强迫自己直视顾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