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加大细粮的分量，必须提前通知。

但现在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却突然要求提供六份以外的细粮，这让她感到十分为难。

“少废话，工人能吃的，我们自然也吃得，赶紧端来！”杨厂长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催促道。

杨厂长从未尝过后厨的粗粮窝窝头，只认为它们的味道应该与平时吃的细粮相似。

因此，杨厂长对刘岚的回答感到不满，并责备她没有及时准备好食物。

“吃，大家都吃，别客气，等会刘岚就端吃食过来了！”杨厂长热情地招呼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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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杨厂长都这么说了，众人也就不客气了，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起来。

没过多久，刘岚就端上来了一大盘炒白菜和一些灰不溜秋的窝窝头。

炒白菜看起来干巴巴的，毫无光泽，明显就是缺乏油水，与之前那盘油光锃亮的炒白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看着确实是差了点意思哈，不过味道应该差不到哪里去，都吃啊！”

杨厂长热情地招呼着众人，自己则顺手拿起一个灰不溜秋、其貌不扬的窝窝头，毫不犹豫地塞进嘴巴里。

然而，就在杨厂长嚼了几口后，杨厂长突然愣住了。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停滞。

与此同时，刘科长、李副厂长和曹书记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显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品尝这种食物。

看到杨厂长四人露出如此怪异的神情，叶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连忙抓起一个窝窝头，放入口中仔细品味。

这一尝，让叶风立刻明白了原因：口感较硬且带有沙沙感，咀嚼起来颇具挑战性，一般牙口不好的，还真吃不了。

吞咽时更是感觉喉咙有些不适，就像被数把刀片在喉咙轻轻划拉了几下。

很难想象当它放置一段时间，彻底变凉以后会变得多么难以入口。

对于吃过草根，啃过树皮的叶风来说，这种食物的口感，叶风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而对于杨厂长而言，情况却截然不同。

经过短暂的愣神后，杨厂长终于艰难地将口中的窝窝头咽下。

其过程之困难，差点把眼泪的挤出来了。

杨厂长拿着吃了一口的窝窝头，又看了老半天，也没有人敢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