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城中，城主府，誓坛。

姚忻和陌尘此刻正站在台上，二人对视了一下，前者挂着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宛如一位慈祥的长辈；而后者的脸上则是有些纠结与难看。

“二殿下别来无恙啊，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有些紧张了吗？还是身体不太舒服？”

“姚城主，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今天过后这城主府就要易主了。”

“哈哈哈哈，希望你等会儿在回忆结晶面前，还可以这么硬气。”

此话一出，陌尘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今早往城主府赶来的途中，听到路旁有不少人议论此事的声音，他心头突然一跳，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妙。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会把他了解到的部分与百灵鸟有关的人，尤其是支持姚忻的，全部杀了以儆效尤。之后再慢慢去调查那些名单，顺藤摸瓜。

在他看来这些玩弄百灵鸟的人渣都该死！

可问题在于，他没有真正的名单，也不知道到底羽灵城中，有多少人沾染过王顺和百灵鸟，如果这件事情在演讲的时候被人拿出来做了文章，他该怎么应对？

原本他并没有想到这些，当时想把百灵鸟这件事儿当做突破口，也是他一时兴起，正如在马车上谢婉莹得知真相后评价他的一样。

这步棋太鲁莽了。

确实在第一时间这个消息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尤其是王顺被抓捕之后，按理来说一切的预想应该都和他之前规划的一样。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他去审问王顺，大哥先和自己闹掰了，以至于现在流传的阴谋论，他都分不清这背后究竟是大哥、三弟的算计，还是他姚忻的手笔。

看了一眼此时正在演讲的姚忻，陌尘缓缓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已经走到这步了，最后一关他说什么也得跨过去。

更何况……

他的目光移向了身后的谢婉莹，后者姣好的容貌从出场时就引得一阵议论，而此刻她的脸上挂着一丝担忧，眉间微蹙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很容易让人升起怜悯呵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