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友德一边点头,一边心想——
怎么可能?
难道燕王还敢撒野不成?
这可是上位的意思,燕王能怎么样?
既然李善长支持,那就再好不过,等去洛阳勘察回来,就让他联名,一起上奏迁都!
管他燕王怎么着?难道还能造反不成?
一念至此,
他感觉今天已经问到了想问的话,李善长这个人一向猥琐,差不多就行了,于是起身告辞:
“李公保重!”
嗯嗯。
李善长笑了笑:“你们也保重。凡事小心为上。”
“多谢李公。”
付友德带着手下几个亲信,当即大步离去。
人走后,
王纯、陈迪靠过来,王纯低声问:“恩师,他们?他们似乎?”
嗯嗯,
陈迪见他欲言又止,补充说:“恩师,他们这样,恐怕会误事啊?”
唉!
李善长叹了口气:“随他去吧……此事啊,还是再看看……”
嗯嗯,
两人也深有同感。
陈迪当了大臣不久,以前一直是个小官,这两年才知道老朱的厉害,这时想想就有点害怕,忍不住说:
“恩师,皇上真的要迁都?还是……”
最后一句“引蛇出洞”、“拔草寻蛇”,他强忍住不敢说。
李善长嘴角一笑:“看吧……你们啊,先不要掺和,看看再说……”
“是。”
……
与此同时,
北平庆寿寺,气氛却已经凝固成冰。
朱棣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危机,在禅院中坐立不安,急冲冲踱了几圈,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