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满头的暗灰银发比起年过半百的平一指还要晦暗颓败……

“干爹……”

杨莲亭再一声的轻唤……

没有言语，只是一只颤抖的手将人轻轻拉起，平一指身高堪堪只到杨莲亭的肩头！

目光直视，入目便是那整片惨淡的灰白色…

“从前在黑木崖，你每日来为我抄书晒药，那时的你温柔可亲，笑意盈盈^

黑木崖上无人不欢喜你… 受到多少女子倾慕……

傻孩子………”

平一指颤抖的手抚上那细软的发丝…唉……

“既知非是良人，何苦期许情深……

少年一夜白头…… 莲亭，如今还要深陷其中吗？”

“我………”面前的平一指没有平时戏谑调笑的笑颜，满面认真痛惜，杨莲亭沉默的垂首，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 我想和东… 和教主在一起……”即使不被得到祝福，即使以后面对的是陌生重新开始的东方不败……

杨莲亭依旧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渴望…

身后的蓝凤凰握紧了令狐冲的手掌，力道之大，留下深深的印痕……

令狐冲知道他心内的纠结，安抚的将他的双掌握住，示意他，有些事情总是要放下，要接受……

如果杨莲亭在乎的这几人都表示反对，那对于失去了爱人，又失去朋友支持的杨莲亭太残忍了……

“平一指，本座不是洪水猛兽，杨莲亭与我如何，还轮不到你反对指责……”身后一直沉默的东方不败冷淡开言…

眸光扫视过杨莲亭那刺眼灰发，强装镇定的心口处又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看他低垂着头，羞愧不能言语的模样，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疼惜搅动着心脏。

此时此刻，东方不败只想将人搂在怀里，把那些探寻，担忧的眼眸挡在身后……

“啊……”

额角的刺痛也频频发作，东方不败冷颜蹙眉，忍耐不得地溢出一声……

一旁的平夫人确是观察仔细，“教主，你何处有隐伤，为何面露苦楚……”

“本座无事……”东方不败青白的手掌捂住额头，“莲弟…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