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沈妄川的话可信度为零。
谢流宴醒的很早,窗外天光大亮,才刚刚破晓。
昨夜他睡得不错,一夜无梦,沉重的心事久违地被轻轻放置在心的角落。
一觉醒来,原本凝滞的心境似乎也突破了一点。
唯一让他有些皱眉的,大概就是腰间那双有力的手,死死地把他锁在对方怀里。
若不是知道旁边睡着的人是谁,他还真该怀疑屋内进了登徒子。
随意地瞥了一眼,谢流宴对当前的情形心里有了数。
说好的楚河汉界不知何时被揉乱丢在一边,说好只睡在自己那一边的人不知何时越了界,完全地进入他的位置。
两人紧紧挨着,对方的胸口靠着他的右肩,唇瓣距离脖颈不过一寸。
此时此刻,两人心跳趋同,血液间涌动着鲜活。
谢流宴微微低头,对方的发丝撩过他的唇畔,带起几分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