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轩辕军与吴王军一战中,箫皓杰因慌乱逃跑,最终死在轩辕军战车队的钉耙和镰刀之下,连身体部位都找不全。

宋绾玥一行虽在上京城以外驻扎兵营,并未入宫,但对这一切也是了如指掌。

箫皓轩回上京城后所行之事,不过是他们早就已经商讨好的。

这日。

墨清砚从外面掀帐而入,脸上的肃杀之气还没来得及隐藏。

宋绾玥将手上看得一半的书册放置一旁,从软榻上起身迎上,“夫君,是否事情进展不顺?”

“尚有几个老臣拼死力谏,这些人在东陈朝臣以及百姓当中德高望重,我实在不欲赐死,也不想让影卫私下解决。”墨清砚脱下沾染不少雨露的披风和铠甲,换掉内里的武士服,又披上外衫,才牵着宋绾玥的手一同坐回软榻上。

宋绾玥俯下身子,从前面的食案上舀起一盏温热的清茶递给他,才道:“既如此,这些人必定为东陈效力多年,也是有真才实干,才得百姓拥戴,若能为我轩辕所用,亦未尝不可。”

“正因如此,我才想留着他们。”墨清砚品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盏,“如今东陈外部动荡,内里腐朽不堪,尤其需要这些熟知东陈情况的臣子做事。”

宋绾玥又道:“夫君何不考虑让翟相出面相劝?”

怎料墨清砚朝她勾唇一笑,“夫人所思所想正与为夫吻合。”

宋绾玥刚才便知晓,若墨清砚真的无法,断不会还有心情回来品茶。

果然墨清砚又道:“可惜翟相年老,实在不宜长途奔波。我已命陈潇安排精锐影卫速传口信回盛乐城,命翟相亲笔书信一封,并送来一物为证,望能以此劝降那批东陈老臣。”

宋绾玥点头,“如此甚好。”

见墨清砚眉头仍未松散,她继续劝解:“夫君勿忧,凡事总有办法解决,此法不成,我们另想一计便好。咱们从这条艰难的一统之路走过来,遇到难关之时不一直如此渡过吗?”

墨清砚伸手搂过她,“绾绾真是我的解语花,人生幸得你一路同行,否则我难以坚持下去。”

宋绾玥不语,只是抬手回抱丈夫,享受夫妻二人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