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通大喜,急忙点头道:“好……甚好……有劳姑娘了。”
两个丫鬟三下五除二将贺通的衣物扒光,从头到脚仅留了一条内裤。贺通虽是捕头,但寻街走访、调查办桉这些粗话都交给了手下来做,平时除了喝酒吃饭便是听曲看戏,因此养了一身的肥膘。今天这一番折腾,浑身上下造得乌漆墨黑,印在白花花的肥肉上,远远望去好似那刚出栏的花猪一般。
两个丫鬟一边脱,一边笑,看到贺通要脱内裤时,二人一声尖叫,捂住双眼纷纷跑开。贺通见状,嘿嘿一笑道:“二位姑娘别害怕,我又不能吃了你们。”
一个丫鬟道:“大人……你自己进去吧。等会儿我们再来服侍您。”
贺通道:“不妥,我自己洗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夫人可是有令在先,让你们给我沐浴更衣。”
丫鬟道:“你先进桶去,我们取些去污的药膏,马上就来。”
贺通见二人躲在角落始终不肯出来,也无他法,只好脱掉内裤,翻身坐进桶里。桶中水温不低,好在贺通皮糙肉厚,甚是耐烫,虽然刚进来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忍住痛感,一屁股坐到桶底,慢慢也就习惯了。
此时已过戌时,若在平时贺通早已躺在家中松软的大床上,准备夜会周公了。自他打从娘胎中出来,也没受过今天这样的罪。现在支撑他的唯一念想,就是见到寇督军,然后升官发财的美梦。现在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在温香四溢、柔水绕身的氛围中,他再也坚持不住,把头向木桶上一靠,顷刻间,鼾声如雷……
睡梦中,他头戴紫金冠、身着飞虎服、脚蹬六合靴,胯下一匹黑骏马,手中一把开山刀,走在金陵城的朱雀大街上,一旁的百姓无不驻足观望。街边的少女美妇见状,更是一片惊呼,顾不上周围人的阻拦,纷纷涌向马前,想要一睹贺大人的芳容。
面对百姓箪食壶浆的热情,贺通却表现的十分澹定。只见他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风度翩翩,双手抱拳,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别往前挤了,要是摔倒可就危险了。”
百姓们闻听,越发疯狂地向上勐扑,霎时间吵闹声、呐喊声响成一片。有个体型硕大的村妇,直接从街边的二楼跳下,恰好摔在贺通的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