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五天的宽限期

此时的野猪谷,被黑暗笼罩着,那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谷内每一个角落。议事大厅内的灯火摇曳不定,像是在风中挣扎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野猪谷的命运却如同在暴风雨中的孤舟,飘摇不定,未来充满了未知与迷茫。

第二天清晨,当那如金纱般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山谷间缭绕的薄雾,洒落在野猪谷时,本应是新的一天充满希望与生机的开始,然而,众人却被一个恐怖到足以让灵魂震颤的景象震惊得呆立当场。他们发现,镇关东的人头竟被高悬于那横跨在山谷之间的铁索桥上,宛如一个恶魔留下的恐怖标记。

郑关东那双眼圆睁着,眸中似有血丝凝结,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努力凝视着这片他眷恋不舍的野猪谷,想要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他的脸上还带着那丝奇特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被冻结在嘴角,僵硬而扭曲,其中蕴含着无尽的不甘和深深的无奈。那圆睁的双眼仿佛还在注视着野猪谷的一切,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凄凉,恰似深秋里最后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与悲悯。

众人看到郑关东的人头,心里瞬间被恐惧填满。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恶魔之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罩了整个野猪谷。有人的胃部开始剧烈地痉挛,像是有一股汹涌的潮水在体内翻涌,最终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那呕吐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恐惧奏响的恐怖乐章中的一个惊悚音符。有人双腿发软,像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瘫倒在地,双手无意识地撑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仿佛被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意侵袭。还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那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飞鸟,它们慌乱地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似乎也在逃离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恐怖之地。

很快,各种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人群中悄然传播开来。有人言之凿凿地说郑关东是被高无酒所杀,只因郑关东坚决地提出来要退出野猪谷,而高无酒作为强硬派的代表,决然不愿退出野猪谷,两人意见相左,矛盾激化。据说高无酒一气之下杀了郑关东,而且郑关东此前因为与东方的比试受了重伤,实力大损,所以在高无酒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便被轻易击杀。这种说法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或是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眼神中闪烁着猜疑与不安;或是在人群中大声争辩,各执一词,试图让他人相信自己的观点。

也有人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认为郑关东是被东方集团的人所杀。他们猜测,或许是因为郑关东想独自退出野猪谷,而东方集团担心他会泄露某些机密或者引发其他变数,所以不愿意放郑关东离开,故而痛下杀手。这个猜测让人们对东方集团的手段心生恐惧,同时也充满了疑惑。他们想象着东方集团那神秘而强大的势力在黑暗中悄然伸出毒手,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人们开始对东方集团的意图和底线感到迷茫,不知道这个强大的对手还会做出怎样令人胆寒的举动。

还有人说郑关东是被仇人所杀,至于仇人是谁,大家却都茫然不知。各种猜测众说纷纭,却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如同层层迷雾,让郑关东的死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人们在这团迷雾中徘徊,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愈发强烈。

由于郑关东被杀这一突发事件的冲击,原本关于是否退出野猪谷的争论戛然而止。那些曾经倾向于跟随郑关东退出的人,此刻也陷入了沉默和迷茫。而高无酒则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坚定而冷酷,大声疾呼着要坚守野猪谷,拒守那座铁桥。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也许是出于对郑关东之死的恐惧,也许是被高无酒的决心所感染,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高无酒的决定。他们像是一群在黑暗中寻找方向的羔羊,在迷茫和恐惧中选择了看似最安全的道路,却不知这条道路前方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希望还是更深的绝望。

而郑关东是死于谁之手,也无从查证,成为一桩悬案。

三天的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当约定的期限来临,廖小山准时出现在铁索桥的另一端。他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后,大声叫道:“野猪谷的朋友们,三天已经过去了,请大家遵守承诺退出野猪谷。” 廖小山的声音嘹亮而坚决,仿若洪钟大吕,在山谷间不断回荡,每一个字音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双手叉腰,那姿态犹如一位威严的审判者,目光紧紧盯着铁桥那头的野猪谷众人,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在对他们的拖延表示不满。

高无酒站在铁桥的这一头,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看着廖小山。他的脸上表情凝重,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随后缓缓开口说道:“我等在野猪谷居住日久,这里的一草一木皆为我们心血所系,我们誓与野猪谷共存亡。” 高无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从大地深处传来的沉闷回响,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他对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与守护决心。他身后的众人听闻此言,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呼喊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昂。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绝,仿佛一群无畏的勇士,准备为了家园战斗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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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无酒他们没有丝毫退出来的意思,廖小山的眉头瞬间紧皱,犹如两条麻花拧在一起,脸色也变得阴沉如水。他心中暗自思忖,事情恐怕不会如此轻易解决。于是,他转身快步走向东方所在的方向,脚下的步伐匆忙而焦急,每一步都扬起些许尘土,心中满是对局势的担忧。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若不能顺利让野猪谷的人退出,后续恐怕会引发更多的麻烦与纷争。

东方站在不远处的营帐前,微风轻轻吹动他那身华服的衣角,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他目光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静静地望着铁桥的方向,若有所思。那神情仿佛在洞察着一切,又像是在谋划着一场宏大的棋局。听完廖小山的汇报,东方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再给他们五天的时间宽限一下,让大家准备钢筋木板和水泥运到桥头来。”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果断,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颗定海神针,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廖小山微微一愣,他有些疑惑地看着东方,眼睛微微睁大,问道:“东方团长,为何还要给他们时间?直接攻过去不就行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眉头依然紧锁,眼神中满是困惑。在他看来,己方实力强大,完全有能力迅速拿下野猪谷,何必再做拖延。

东方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缓缓摇了摇头,那动作不疾不徐,却似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他轻启双唇,语气平和而又坚定地说道:“不可鲁莽行事。我们的目的并非是赶尽杀绝,能和平解决自然是最好。给他们时间,也是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和宽容。”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智慧与仁慈。他整个人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宛如一位运筹帷幄的智者,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始终保持着冷静与睿智。

廖小山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东方的话。他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那不甘像是一团小小的火焰,在他心底隐隐燃烧,但他深知东方的决策自有其深意。在跟随东方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已见识过东方那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和对复杂局势的精准把控,他明白自己只需听从命令,便能确保事情朝着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

廖小山转身,迈着大步走向铁桥这头。他的身姿矫健,步伐有力,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些许尘土。来到桥边,他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向着高无酒大声喊道:“高无酒,我们给你们五天的宽限期,五天之内可以自由地出来,我们允许你们离开。五天以后再要出来,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仿若洪钟大吕,在山谷间激荡回响,那声波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带着满满的警告意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紧紧地盯着桥那头的高无酒,仿佛要用目光将自己的决心传达过去。

喊完这番话,廖小山扭头就走,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那阴沉的脸色像是被乌云遮蔽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能够穿透。他按照东方的指示去准备钢筋木板和水泥,一路上都紧抿着嘴唇,嘴唇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像是一道倔强的弧线。

在营地中,士兵们听闻廖小山的呼喊,纷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