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朋格斯特本身就是生意人,也完全没必要让人代持。
而如果真的是林易,那他准备从贷款上置对方于死地,怕是很难实现的。
这些股份抵押出去拿到的贷款,都能把国内的账填平了。
脑海中念头纷乱,宋文昌抚摸了一下头发,一脸纳罕问道:“可如果真是他的钱,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林易在国内的产业,这段时间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宋文昌很肯定,就是把这些产业全部卖掉,也绝对凑不够这么一笔天文数字。
“不清楚。”
孔庸之摇着头,他也想不通。
“那就要想办法搞清楚!”
“然后呢?”
孔庸之问了一句。
看着小舅子那副哑口无言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搞清楚是要搞清楚的。”
“但最关键的是,接下来我们怎么应对。”
“你那个法子,现在看纯粹就是给人添柴。”
没好气的说着,孔庸之也没在意宋文昌愈发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说道:“这家伙成势了,寻常手段怕是摁不住他的。”
“你说杀人?”
宋文昌问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东瀛人已经试过了,暗杀这种手段对他是行不通的。”
“至于以政府的名义,罪名是什么?”
“不说米国人不答应,他往租界一躲,我们也只能干瞪眼。”
“他的产业又在川省和粤省,很明显早就提防着我们动用政府的手段,真搞出来非但不会有什么用处,反而会惹一身腥臊。”
“到时候,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自问自答,连着否定了最有效的两种手段,宋文昌后背都塌了下来。
总之就是难搞。
孔庸之没吭声,思索一阵:“把他往地下党牵扯?”
“呵呵,你觉得对他有用吗?”
不等孔庸之再开口,心烦意乱的宋文昌就没好气道:“别说是栽赃,就算他真是地下党,现在又有谁能动他?”
“大概也只有老常在乎,而其他人,只看利益。”
说罢最后两个字,宋文昌的眼睛微微一亮。
孔庸之没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变化。
听着宋文昌的话,反倒是更着急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想个行的法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