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没想到这皇帝刚死。镇南侯竟然就反了?!”
“谁说不是啊!”
“站在大半个扬州都落在了镇南侯的手中,咱们镇江以后该怎么办啊。”
“战火重燃啊。”
“真是祸不单行,太湖还出了个妖孽,太湖书院的五艘画舫都沉了!生还者十不存一啊!”
“你哪来的消息?官府不是说只是平常的暗流吗?”
“狗屁的暗流,我给你们说啊,我可是当时就在湖边!”张老三神秘兮兮的凑在一群纨绔身边。
“张泽你可别忽悠爷们!”几个纨绔眼中写满了不信任。
“这话说的,我张老三说过假话吗?”张泽吹胡子瞪眼,仿佛收到了什么巨大的侮辱。
“你可别搞怪了,且把知道的说来。若是听的兴起,爷们便赏你几两银钱!”
“好说好说!”张泽喜笑颜开,他家道中落,但是多多少少和这些酒肉朋友还能说上几句话。能从这些人手中抠出些银钱自是极好的。
看着张泽这般狗腿模样,几位贵公子也是十分受用。当初张泽虽然讲义气,但是明面上还是他们的大哥,在外人看来终究是自己几人低他一头。
也因此这几人时不时约张泽出来饮酒,还专门选这人多眼杂之地。说不上侮辱,只为了心中那微妙的快感。
张泽也十分识趣,身段柔软,口齿伶俐,能说会道。当即将湖面之上发生的事情惟妙惟肖的讲来。
酒馆中众人议论纷纷,就连一旁的几个捕快都没心思去呵斥众人。他们同样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师父,不管一管吗?”年轻捕快听着耳边众人嘀嘀咕咕,不由得出声询问。
“管?如何去管?”老捕快斜了这后辈一眼。
此时人心惶惶,府衙那边又没有什么命令传来。自己这些小人物就不要掺和这些事了,不然惹出祸来当真不值当!
“小二,来几间房。”
就在师徒二人饮酒之时,十几个鼻青脸肿的大汉陆陆续续从门外走进来。
“诶呦,这不是裘立大哥吗?怎的如此狼狈?”
小二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搀扶:“掌柜的,掌柜的快来!”
“莫吵,莫吵!”一个八字胡身形富态的中年男子从柜台后面钻了出来。
“裘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二位少爷伤势如何?”
“伤势无碍,只不过…”
“咳咳,先进去再说。”裘立咳嗽几声打断大光头,挥手示意此处人多眼杂。
大光头见状识趣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