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了一中吧,学习也就那么回事儿。可能嘚瑟了。
“穿那鞋,好几千一双,他妈的……
“完了还要纹身,得回放假回来,她妈看见了,刚开个头。
“那是我第一回揍她,这顿大耳雷子让我削的,打完了还闹好几个月情绪……
“还他妈一整就同学过生日,夜不归宿,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妈都不敢告诉我,这孩子,我估计是他妈完犊子了……
“哎,林子你说,现在孩子咋这样呢,现在条件这么好,孩子却他妈不学好,马勒戈壁的……
“我这一天,愁死了都……”
我本来下意识想劝说他几句,但是他并没有咨询我意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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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道:“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有本难唱的曲,孩子大了懂事儿就好了……”
奚文庆拿起酒瓶子干掉半瓶,再次叹了口气:“嗐,我看呐,这批孩子,是彻底完犊子的一代啊,黄皮子生大眼贼儿,一辈儿不如一辈儿了,我都不知道将来她们指着什么活,能特么养活一家人嘛……”
我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用想那么多。谁知道往后啥形式啊,哦对了哥,你家那俩孩子今年该毕业了,升学宴啥时候请啊?”
奚文庆道:“下个月十五号!”
我点头:“行哥,我保证准时到!”
奚文庆笑:“他妈的,现在这,毕业了就升学宴,大学生比兔子都多,让你见笑了……”
我笑道:“哪里话哥……”
我和奚文庆说话唠嗑的档口,包间的门敲了几下……
我和奚文庆都以为是服务员。
于是奚文庆道:“进来进来,还敲啥门……”
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我和奚文庆都是一愣……
开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刘河……
刘河开门进来,见到有我,也是一愣。
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原地,连招呼都忘了打了……
奚文庆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收敛他颓丧的情绪,拿出包工头的气势,拿着酒瓶子往桌子上哐的一声一墩:“刘河你他妈咋油盐不进呐你?
“我不是他妈的跟你说了嘛?
“上边的钱没下来呢,等两天儿,等两天儿。
“我是能黄你钱还是咋的?
“这咋还他妈没完了你?
“就那俩逼钱儿你至于嘛你?
“咋的,等两天儿你能死啊?”
问题不是问题!
处理问题的态度才是问题!
我本能的想制止奚文庆,让他别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对待刘河。
但是随即转念一想,这是他几十年积攒下来的为人处世的方法和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