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前台开完单子,伍勇额外付了50块的开瓶费,带着自己的轩尼诗就跟着服务员到了二楼包间。
看着一桌子海鲜,伍勇突然没了胃口。
“怎么了,伍总,这么一大桌海鲜,你怎么光喝酒呢?”王俊看着伍勇短短时间端起酒杯喝了几口,却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你知道眼皮跳意味着什么吗?”伍勇放下酒杯,揉了揉自己的右眼皮。自从刚才走进包间,伍勇的右眼皮就开始猛跳个不停。
小时候听老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伍勇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次出去打街机游戏,只要回来的路上右眼皮跳了,回家之后就少不了一顿打。
此时此刻,自己父母不在身边,而且账户的股票也全部清仓了,剩下的全都是现金,伍勇更加想不出接下来可能会碰到什么问题。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心理暗示扰乱了心神,伍勇吃了一口清蒸石斑,居然没吃出任何味道。
“什么左眼右眼的,都是太累了没睡好,眼睛干涩才会跳,根本不能说明什么的。”王俊已经看到伍勇在揉右眼,自然不会傻到把右眼跳带着有灾这句话说出来。
吃完饭,王俊拿起还剩大半瓶的轩尼诗,到门口让服务员拿盒子来打包。伍勇坐着闷闷不乐的在抽烟,依然在用排除法筛选自己可能遇到什么样的‘灾’。
回去的时候,伍勇让王俊开车,自己则在副驾驶位上继续思考。
第二天早上,把王俊送到售楼部之后,伍勇照常来到了服务站。老倪见伍勇来了,就拿出钥匙给伍勇,让他把服务站的门打开,而老倪自己则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碗面条,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下就吃。
被老倪的面条香味勾起食欲,伍勇也跑到隔了几家店面的早点铺去买了一碗。端着面条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天城牌照检察机关的车,两位身穿制服的人从车里下来就走进服务站。
看到这一幕,伍勇的心跳突然加速,隐约感觉到这两个人应该是来找自己的,一时之间伍勇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求助。
其实昨晚和王俊几度云雨之后,伍勇就想到了问题可能出在秦梦老妈留下的那笔钱身上。一个亿的资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一点无论秦梦还是鄢律师都没有告诉自己。而现在检察院的人过来,也只有可能是冲着这笔钱而来的。
想到他们肯定会把自己带回天城,伍勇并没有选择回服务站,而是开着车先回了趟城市花园。从保险柜里拿出十万现金,伍勇才打开笔记本在QQ上给秦梦了一段话:“天城检察院有人找我,请知悉!”
发完留言,伍勇又从通讯录里找到付雪梅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付律师,鄢律师现在还好吧,我是小伍!”电话里伍勇并没有自报家门,而是委婉的提到了鄢律师和自己的姓。
听到这两个关键信息,电话那头的付律师马上中断了和另外一人的对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伴随着关门的声音之后,付律师才压低声音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伍勇把刚才的事情说完,付律师表示之前的案子在判决之后当事人已经认罪了,而且判决书里也很明确的把那笔资金定性成公司的正常资金借贷,如果现在有人要继续追究这笔钱,那绝对不是检察机关的意思。
“您的意思我还是不太懂,我主要是想知道两件事:我会不会因为这笔钱而受牵连,如果有人要我交出来我用不用交?”伍勇知道那两人的电话应该很快就会打过来,而且自己必须要回服务站。
“我只告诉你一种假设,如果这笔钱是涉案资金,而且最后核实属于违法所得,那现在坐牢的那俩人应该是一个死刑另一个死缓。如果这笔钱和案件没关系,那么这两个检察院的人就不可能有正式的传唤手续,你明白了吗?”付雪梅不想在电话里把话说的太清楚,所以就做了个假设,然后才强调了让伍勇注意辨别是否有合理的手续。
挂断电话之后,伍勇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居住地址,便马上开车回到了服务站。
“小伍,这两个同志说是来找你的,都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其实这两人进服务站说要找伍勇协助调查的时候,老倪听口音觉得不像是长河市内的口音,就刻意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停着的公务车,发现车牌照居然并不是长河市内的。
在老倪的印象中异地办案本来就有些不合逻辑,而且这两人很明显是没提前给伍勇打过电话,甚至有可能是先打到证券公司营业部问了地址之后,才故意跑到伍勇上班的职场来搞的这么一出,目的主要是给伍勇在公司里制造一些额外的舆论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