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所以啊,我们才选择和你们公司合作。”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埃尔文,你别忘了,你可是在协议上签过字的。现在的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埃尔文愤怒地咬紧牙关,克拉肯和一名队友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安娜则在一旁讽刺地笑道:“还有,埃尔文,我也不明白,像你这种雇佣兵,什么时候变得像修女一样慈悲为怀了?”
埃尔文无力地跌坐在机舱的一角,他拼命地抚摸着头发,眼中闪过一丝迷悔恨。他开始对自己的良知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曾经的底线和坚持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
视线再次投向那间正在翻新的练舞室,唐戈以潇洒的姿态靠墙而坐,双腿舒展。他一只手戴着洁净的手套,正专注地翻阅着《猎魔人》,而另一只手则夹着香烟,偶尔吸上两口,透露出几分不羁。他身侧,卷尺、沾满尘土的手套以及那把刻有维京符文的硕大铁锤,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他日常的辛劳。
此时,一名年轻小伙蹲在一旁,嘴里叼着烟,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哥,要我说啊,你就不该救那个母夜叉!应该让她被那男的捡走,好好尝尝苦头。你看她那天嚣张得跟什么似的。”门外,提着礼盒的李良恰巧路过,听到这话,他轻轻摆手示意谭雪燕稍等,然后便贴在门上,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唐戈抬起头,眉头微皱,反驳道:“你说啥呢?她醉得跟只蛤蟆一样,你忍心不管?!”李良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推门而入,谭雪燕也紧随其后。看到唐戈,李良热情地打招呼:“大哥,忙着呢?”唐戈头也没抬,“嗯”了一声,将烟送到嘴边,又翻开了书的一页。
谭雪燕轻盈地走到唐戈跟前,笑容满面地喊了声“大哥”。唐戈这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呦,妹儿来了!”谭雪燕将手中的水果盒放在他面前,唐戈也随即站了起来。李良走过来,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唐戈:“大哥,你那天救了我妹妹,我无以为报。听雪燕说你对神话感兴趣,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就从家里书柜上找了两本书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唐戈接过礼盒,拆开一看,竟是两本1914年出版的《弗兰肯斯坦》。他吃了一惊,连忙将礼盒推回给李良:“不行不行,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谭雪燕在旁劝道:“大哥,你就收下吧,这是李良的一片心意。”唐戈这才勉强收下。
李良又问道:“何老师呢?她不在吗?”唐戈回答说:“她出去了。”李良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何菲菲的电话:“喂,何老师,你在哪儿呢?”何菲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在楼下喝杯咖啡?”李良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向唐戈告了别,转身下楼去了。
谭雪燕则趁机掏出一张名片塞到唐戈手中:“大哥,这是我新家的地址。改天有空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装修一下?”唐戈接过名片憨厚地笑道:“好嘞,妹儿。你放心,我一定去。”谭雪燕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