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金骨头

“椿……没事的,不用管我……咳咳”

“妈的好计谋!”

咬着牙由衷痛骂着魏英松这奸贼,心里却有种暗暗的兴奋,还好道德很快将我的变态想法打消。

可现如今若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人,那也顾不上什么了,两眼一闭,对上秋千堂的小嘴。

还没碰上是脑中灵光一闪,及时悬崖勒马,目光左右横扫,再望下打量,还是选择了道德方法,将她小嘴打开,我用舌头缓慢而精细的控制着灵气从喉咙里推出,进入秋千堂胃部,替她消化她自己控制能量就能疗伤。

过程中我睁开了眼,秋千堂也看着我,目光对视上又急忙闭眼,一点都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抗拒和凶狠。

她闭着眼忍不住笑,嘴角刚扬便憋下去,再抬眼看,还是笑出来,指着我用灵魂传言:“你嘴张着跟傻子一样。”

听得我一愣,交接差点中断,想象一下自己张大嘴不动的样子,怎么说呢,肯定好笑,但更多的是尴尬。

秋千堂一脸坏样,右手从怀里掏出来一片碎镜子,对准了我。

我拿眼一打,就一眼的功夫……

“噗!呃呃呃,你有病啊!怎么能丑成这样!”

交接被迫中断,但秋千堂也有了好转,在病床上半坐,发出大鹅一样的笑声。

魏英松闻声出来,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亲亲还能笑这么开心的,有人牙里卡菜叶了?

我正尴尬得原地转圈圈,看魏英松出来,秋千堂直起哄:“你那个表情,给医生看看,快点快点。”

我扭扭捏捏,来回磨手脚趾扣地,停顿正视魏英松,他看着我不禁皱起眉头,我就抓住这个时机,眼神呆滞张开大嘴:“啊…………”

魏英松嘴角跟在场二人嘴角同时上扬,我和秋千堂已经笑开了花,魏英松笑肌僵持不动,在露出牙齿之前憋住,故作严肃:“你真有……”

魏英松蚌埠住了。

“你真有病啊你妈,呵呵呵……”

“哈哈哈哈!!!”

我指着他彻底释放自我,笑得直拍大腿,秋千堂摇头晃脑连连拍手,魏英松若是一开始就跟着笑还好,尤其这绷一下又绷不住才最好笑。

他不愿再留,摆摆手扭头回屋,关门之前还痛骂几句,然后“咣”一声,动静都平静下来。

等笑意过去,平静下来,我与她对视,准备再来一遍,把一套疗程做完。

这次学精了,稍微撅起嘴来,这好歹是个正常的表情,能在损失形象的路上及时止损。

“呼……”我能量全部给她传走,自己却虚脱了,倒在地上仰头喘着粗气。

魏英松悄咪咪出来,灌篮高手上身,投掷药丸划出抛物线,完美避开唇齿舌,卡在喉咙里。

“咳!咳咳……”

“我去,你丫一直看着呢?”

“没有没有,我就是凑巧进来送药,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啊对了……”

他又看病人,叹息道:“这手是硬件损伤,我现在治不了。

或者说……你不是王座……”

“辛苦了!”

砰一声,我一手摁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却面带微笑地问候,魏英松被这一掌拍得疼痛,抬臂使黑手套掐住我腋下,寻摸几下,拇指一挑,便卸了我的力,另一只手伺机而动,险些将我擒住,幸好我反应快,提前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落点上垫了一下才挣脱出来。

我震惊于魏英松神乎其神的攻穴术,他笑意盈盈,看看我,再扫了眼秋千堂,在腰间拍拍手,眼神顿时戏谑,好似嘲讽我一般的望过来,便哼着歌回了去。

“贱种!”

魏英松啊,在外的形象严肃不已,和我一起时便如这般一肚坏水。

恨啊!都怪血雨初时与他同在,秘密都让他听见……也罢,他坏也不是真坏,刚才的眼神也是明白我有意隐瞒。

罢了罢了,顶多让他唠一辈子。

“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

秋千堂扑闪大眼询问,我分不清是好奇还是关切。

“还问我没事吗,你没事就行。

嘁,心还挺大。”

“哎,我就是觉得,还有两天总部就要派人来了,到时候我没完成任务,还和你走在一起,你作为丧尸,恐怕以后会不好过,所以我才去的,其实我已经……”

“这种话别再说了。”我食指抵在她嘴上,停顿一时,转而握其手腕,“走,回家。”

回家,多么纯粹的词,什么困难都抵不住一个回家。

魏英松将我们送行至楼下便分别。

临行,魏英松唤我过去。

“你又有屁了?”他背过身将我和秋千堂隔开,将我藏在怀里……气氛有些不对。

先前我们都还是人类时,患难与共吃喝不分的那几天,早就建立起深厚友情,短暂分开之后再顶峰相见,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咱俩……又见面了?”

魏英松语气不太对,伤感之中掺杂欣喜,悲多喜少。

我看人是准的,分析语气也是准的,至少十有八九能对,所以我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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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见面了。”

直到我说出这句话,才明白其中心酸。

身为彼此的第一个同伴,年龄早已不是隔阂,这分开的,既是时间距离,也是身份地位;这再见,即是相对而立,也是门当户对。

他不由嗤笑,此刻欢悦毫无掩盖,不停用力拍打我肩膀,咚咚作响。

“你小子行,我找你好几天,刚多长时间啊,又跑我前边去了。”

“那没法,我太牛逼了,牛逼到我控制不住自己变得更牛逼。”我握拳轻捶他腹肌,同样大笑。

“牛逼到不来看看我?”

他难得责备,思念是真。

“哦哦哦来爸爸抱抱,来来来宝贝儿,嘴一个来!”我张开双臂,逆来顺受。

“去死吧你,贱种样。”

「贱种」是一开始我骂他的词,魏英松却学了去反过来骂我,还给我一脚。

嬉笑过后,气氛平淡下来,魏英松在我面前第一次严肃,压着我俯下身子,他摘了眼镜,目光直视前方,好似难以启齿。

好像做了多大的决定后,沉声开口:

“我的病人中,有一个被亲近的人背叛了。”

我闻声一愣,扭头看他,他却憔悴了许多。

“我很少强求一段感情,我这一生,有两段友情,一段爱情。

友情里一段是你刘钰椿,另一段……自儿时至四年前。

我家世代行医,底蕴深厚,他是普通人家,甚至有些贫困。

你可能好奇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不愿学医,便常常跑走,与他玩耍,我俩朝夕相处,困了去他家睡,饿了去他家吃,他家虽然穷,但也愿意把粉条分我吃。

后来,我明白家里的期望,正式学医渡过初高中,再之后,他辍学当了护士,我继续研读,同时学习医术,成了魏家新的医生。

分开的两年时间,我们没有手机,没再见面,后来遇见,我想着带他创业,开家诊所,毕竟中医嘛,就应该在民间才有逼格,他当两年护士,也会照顾病人,给我打下手正合适……

可就是这分开的两年,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父亲在高中时死于意外,母亲病逝更让他怀疑自我,失去了医者的仁心……”

魏英松停了下来,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他背叛你了?”

“哎,其实他若是再聪明一点,或傻一点,都不应该反过来害我,我可比我那小诊所值钱多了。”

“哎,人嘛,就是容易蒙蔽双眼,只能说他目光短浅,心性不定。”

我同样讨厌背叛,没有人不讨厌,可毕竟年龄小,不知道该怎么劝。

“嗯。”魏英松沉声点头,释怀一笑,“早就想通了,只是提起来,难免心痛。

我的爱情呢,你要不要听?”

“啧,你不会爱情也这样吧?”

“怎么说呢,倒也没有,只是人各有志。”他语气轻松,看来也是释怀过了。

“确实。”我应和道,转头一想,又问:“那你这么牛逼的中医,怎么在医院当小大夫?”

“小大夫?”魏英松眉眼一紧,无奈摆了摆头,气问道,“我是让人请出来的,老子给你治病,只能说你家人有人脉,你以为老子是谁来都给治的?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小屁孩都觉得我是小中医了。”

“咱哥俩认识时间不长,我难得交心。你不是池中物,也有背景,我还不知如何,这乱世谁生谁死谁也说不准,趁我活着,没事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