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楠脸上的疤痕,若是不仔细观察,不会太惹人注意,但对视的那一刻,没有人会忽视掉那淡淡的褐色结痂。
徐艺洋此刻还是虚弱状态,不是很想开口说话,有些难受,只是伸手想要去触碰陈幼楠的伤口。
陈幼楠以为他要喝水,退后了一步,转身离开了,去问问悦儿姐他们有没有水。
徐艺洋手顿在半空中,随后眼神也黯淡了下去,本来也就没有喜欢过这个人,当初在一起的原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恶趣味,想要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想要把别人当作宝的东西随意夺走。
不管是一件珍贵的法器,又或是人。
在他的眼里,人族,就是这个大陆上最大的败类,都是那么的虚伪,都是那么地让人恶心,他也是当中的一员,也是足够的恶心,那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只是现在,陈幼楠对于他的态度直线下滑,明明去到秘境之前,对自己都是恩爱有加,现在表现出来的感情,却感觉多了一层距离感。
来不及多想,陈幼楠就拿着一杯水走了过来,递到了徐艺洋的手中,“喝吧,喝完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出发去通天岛。”
陈幼楠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艺洋了,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确实很相爱,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两人之间除了沉默,什么都没有留下。
徐艺洋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话到了嘴边,看着陈幼楠远去的背影,硬生生地又吞了下去,心中强撑着冷笑,自己又不是非要这段感情,本来也没爱过,心疼可能只是暂时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见过你爱过我的模样,所以当你不爱我的时候,表现得才那么明显。
徐艺洋现在就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陈幼楠对他的态度产生了很大的不同,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好了,没有了那种感情了。
嘴硬也不过是他安慰自己的手段。
这一次的黑夜,对于陈幼楠来说,有点不适应,或许是感受到了连续三个月的极昼以后,迎来的第一个夜晚,是那么的仓促,是那么的让人猝不及防,睡眠也因此被打乱了。
虽然说睡觉的习惯被打乱了,丝毫不影响陈幼楠犯困,只是这里到处都是废墟,残垣断壁,灰尘随处可见,污渍也是伴随着生长,所以要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很难。
陈幼楠勉为其难到找了一棵还没有来得及倒下来的树木,坐在上面休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浅眠。
至于为什么是浅眠,坐在这种树上,要是睡深了,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那个时候又会产生伤口,还会疼,当然得注意了。
魔术师:还好主人没有想起我,呼~
夜幕笼罩着大地,一轮残月悬挂在天空,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整个世界都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远处的黑暗中,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语,又像是野兽的咆哮。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短暂的光亮映出了周围模糊的轮廓,却更加增添了夜晚的恐怖气氛。
在这个诡异的夜晚里,一切都变得不寻常。隐隐约约中,似乎有看不见的身影在飘荡,让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陈幼楠多次在睡梦的中途醒来,换个姿势继续睡觉,没有在乎周围的环境,他现在的体质,要做到一击必杀,除非是有什么绝天绝地的法宝,又或者是有着高于他很多的修为。
否则休想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击毙命,要知道,虽然没有使用魔术师和愚人这两张大阿卡那,周围还是有圣杯四的屏障的,这是陈幼楠安心的由来。
第二天一早,周围的一切也不再让他觉得诡异了,可能已经熟悉了这种破败的环境,这种条件之下,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洗漱的,湖水都已经被污染了,只能用腰牌里储存的喝的水来稍微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