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恒看着她,想到当时的情景,声音沙哑的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知你当时说那些话是故意想气我走,当时断魔山出事,是我,是我离开你,先去处理了断魔山。”
沈子恒眼中闪过痛苦:“我走的时候在你的手镯之上布了留声石,我想的是处理完会立马找你。”
“我到了断魔山深处才听到你与七绝的对话,你.......”
沈子恒闭了闭眼睛,额上涌出青筋。
“你识海中有了魔气和心魔。”
“可当时情况太危急,我,我要是立马出来找你,昆仑数万弟子还有那百万的凡人就会失去性命。”
白兮如低头,看不清神色。
沈子恒声音沙哑至极:“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弃你于不顾。”
白兮若快速的抬起袖子擦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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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像就是这样,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再危险,再困难,再疼都可以咬牙坚持下去,一声不吭的坚持下去。
可现在那段黑暗至极的日子忽然有人开始担心怜惜她。
她心底忽然泛上来莫名的委屈。
明明之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好好的。
她每晚都与梦魔抵抗,一个又一个令她恐惧害怕的梦境,她都咬牙坚持了下去。
那海上的妖兽,即使再强,她也用尽全力去抵抗。
被凡人和心术不正的修士污蔑的时候,她再难过,也没有哭。
后面已经没有了力气抵抗梦境的时候,她没有哭,想了很久。
最后决定用天道之力和心力孕育另外一个自己。
护愈生法则,也护他的元婴。
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做好了被吞噬的准备。
亲手设自己死亡的结局,难过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后来,与曲陶的那一战,识海的剧痛,全身几乎没有丝毫灵力。
‘她’死在了自己眼前。
她内心荒芜一片。
识海被毁。
身体已毫无灵气。
绝望,孤寂包围了她。
靠着意志力与‘她’极少的杀气,维持着天道规则——生死之道,去拼命一战。
她还是没有哭。
可现在,他怜惜的语气
让她忽然觉得心底的委屈全部涌上上来。
怎么都忍不住,仰头看着沈子恒小声的说道:“子恒,我当时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