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富国吓得大叫着闭上眼猛向后退。
顾飞舟松开他头发,拱手长长一揖,道了句:“具郎君,对不住,是晚辈多疑了。”
具富国瘫倒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那铁针,又看看顾飞舟,身上不知何时早已被汗打湿了。
“哈哈哈,顾飞舟,这下你没话说了吧,人家好心收留咱们,你还这样怀疑人家。”柳棉棉逮到机会,立刻开始损顾飞舟。
“是我的错,他日定来向具郎君谢罪。告辞了。”说罢,便要推门出去。
“慢着,你做什么去?”具富国问道。
“唉。”顾飞舟叹道,“我哪还有脸继续留在这里。”
叹完了,也不等他们继续劝留,推门出去便消失在了一片冷风之中。
云玲和柳棉棉愣了,他这番一走,自己两个姑娘家的,当然也不好再赖着人家家里了,便都起身要向具富国告辞。
“两位娘子,某知道你们也想走。但如今交河城出也出不得,想要再找城中找一处暖和的落脚之地,比登天还要难。两位走了,便只有被冻毙之命。”
“这……虽说如此,我们怎好再继续叨扰……”
“这样吧,为了不让两位娘子为难,要走也是某走。”具富国当下披衣戴毡,便要出门。
“喂!具大叔,你这是让我们俩做不成人了!哪有来占了人家的房子住,还把人家赶出去的道理。”
“两位娘子顾惜名节没有错,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唉,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名节不名节的,小命才更重要一些。算了算了,咱们都别走了。他顾飞舟要走,便随他去吧。”柳棉棉道。
“棉棉,可咱们也不知要叨扰人家到什么时候。”
“云姊姊,眼下先保住小命,再慢慢找那妖物吧。说不定几日后,你的苏天鹤就能来救咱们了。”
“什么叫‘我的’!”云玲红着脸抗议道。
如此一来,两人便又住了下来,继续照顾那婴孩。
半夜,具富国如往常一样,梦游出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