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你个挨千刀的,把老子赶出王府,三年啊,难怪你常说老子不是你亲生的。”
徐凤年跑到近前飞奔着丢出酒壶,徐骁头一歪,手一抓,将酒壶朝着嘴巴一倒,就将儿子“孝敬”的杏花酒一饮而尽,还咋吧了两下回味,这下可把徐凤年气的更上头了。
杏花酒的摊位上,老黄看着这对父子的嬉戏打闹,忍不住又是痛饮起来,咧着缺了门牙的嘴笑,看着就好像是三年前的徐龙象一样,反正都挺傻。
徐凤年一路追着徐骁砸,但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前纨绔子弟,又怎么比得过二品小宗师的大柱国北凉王,自然是拿这个让自己三年风餐露宿的罪魁祸首毫无办法。
“伱,你,你……”
徐凤年最后没能追到人,气的站在原地,一口气没上来,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去。
“凤年,怎么回事!”
徐骁眼疾手快,连忙跳回去稳稳扶住儿子,一把脉发现情况还行,但人却昏了过去。
“天师,我儿无恙吧?”
这时那赵希抟走了过来为徐凤年把脉,徐骁虽然自己为他把脉过了,但还是忍不住担忧询问。
这一刻,他哪里还是那个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徐柱国?分明只是宠溺儿子到了荒唐地步的父亲。
老道士胸有成竹道:“无恙无恙,世子殿下只是长期舟车劳顿,睡个半天,然后调养半月,定能生龙活虎。”
“无恙就好,无恙就好,我们这就回去,回去……”
徐骁稍稍安心,点头应声的时候看到了那还没放下酒碗的老黄,喊道:“老黄,还看什么,回去了。”
“哎!来了。”
老黄应了一声,随手放下一锭碎银,而后跟着回了北凉王府。
这一幕要是被已经昏过去的柿子看到,又得骂上半天。
他们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老黄却手上有银不拿出来。其实说到底,这三年六千里,只是在磨砺世子殿下。
北凉王府,世子徐凤年睡了好久好久才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又是提着刀要“父慈子孝”,最后还是累了饿了才言和罢手,大口吃喝好一阵子之后,他开始做回以前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