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重新开业第一天,生意清冷得有些惨淡。
除了早上一位昏迷不醒的老爷子被匆匆抬进医馆。
紧接着,孙老夫人带着孙子小天前来复查身体。
此后,便再无人登门。
门口摆放的药丸,虽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可真正掏钱购买的,却一个都没有。
夜幕降临,打烊的回春堂内,气氛也如这夜色一般沉闷。
茯苓满脸愁容,耷拉着小脑袋,小声嘟囔:
“锦姐姐,是不是咱们定的价格太离谱啦?根本没人敢买呀!”她觉得没人买药,一定是因为药的价格定的太高导致
“别家医馆治疗过敏的药茶,才几十文、上百文,要不,咱们也降降价?”说着,她可怜巴巴地望向陈锦荟,眼中满是期待。
陈锦荟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从容,耐心解释道:
“茯苓,你想啊,春天百花盛开,花粉虽多,可普通百姓整日为生计奔波,哪有闲心在意这点花粉过敏?”
陈锦荟认为城中的百姓为生计都忙不过来,根本没闲情去赏花,根本就不可能沾染花粉。
“城中花粉飘散,对大多数人来说,影响并不大。真正容易过敏的,是那些有钱有闲的文人雅士,像李先生那样的。
他们偏爱踏青赏花,与花粉接触得多,自然容易中招。
既然他们不愿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偏要出去寻这烦恼,咱们赚他们点钱,又有何妨?”
陈锦荟觉得赚富人的钱是应该的,她没有任何负罪感。
“你再瞧瞧今日围观的人群,有几个像是花粉过敏的?大多还不都是普通百姓。”
茯苓听着陈锦荟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想起了今日围观的人群,确实如陈锦荟所说,大部分都是百姓,并没有什么花粉过敏的人。
陈锦荟稍做停顿,陈锦荟继续说:“明日,把治疗风寒的药也摆出去吧。芷苏清定价2两银子,风寒药就卖50文好了。”
“50文?”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厚朴,听到这个价格,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高音量。
“锦姐姐,别家医馆的风寒药,可都要上百文呢!咱们卖这么便宜,能有利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