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刚来京城便遇上这般事情。白日里还道是得了银币乃自己的幸运之兆,意味着此次来京将会顺遂无忧,谁曾想晚上便遭遇如此惊吓,当真是……”
陈锦荟独自轻声嘟囔着,满心无奈。
收拾好床铺,可房顶那个大洞依旧敞着,陈锦荟知道,今夜注定是难以安睡了。
次日清晨,陈锦荟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离开了租住的小院。
她并非是去寻那修缮房屋之人,而是为了生计奔波。
若要为全家人报仇雪恨,首先得在京城站稳脚跟,而这前提便是要有饭吃,有收入。
再者,打听消息也需用钱,所以她必须去找份工作。
如今的京城繁华热闹,找份工作并非难事,尤其是对于懂医术之人来说,更是轻而易举。
毕竟病从口入,人只要进食,便难免生病,故而大夫这一职业,自古以来都是备受尊崇的。
陈锦荟心中对救了自己一家并传授她一身医术的易安居士满怀感恩之情。
虽说易安居士未曾正式收她为徒,甚至在过往一直将她当作药童,乃至试药的炉鼎,但陈锦荟从未怨恨过自己的师傅。
若非师傅,她又怎会习得这一身精湛的医术,更不会拥有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
虽说在华夏国,医者不分男女,但资历的深浅却有着明显的差别。
陈锦荟本以为凭借自己这身医术,寻个坐堂大夫的职位应是易如反掌,可她跑了好几家医馆.
那些人见她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姑娘,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便将她拒之门外。
也有几家医馆给了她机会,却只是让她做个药童。
陈锦荟将师傅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甚至青出于蓝。
往昔师傅与她比试用药、试毒之术,结果师傅不幸落败,丢了性命。她又怎会甘心屈就做一个药童呢?
陈锦荟几乎走遍了京城的大半地方,就连几家医院她也前去应聘,可只因她资历尚浅,医院只肯给她抓药的机会,至于开处方、看病,却告知她要等五年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