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就是在观望局势罢了,如今汴京城破,这些投机者自然就不会再把心血花费在已经既定的事实上,
必须在有限的条件下,迅速扶植一个可以掌控的皇子,从而实现最大的利益。”
“赵构年幼,怕是最合适人选吧?”江朝云恍然大悟,“只要有人借赵构名义打出北伐收复汴京的名号,就能群起响应,
到时,局势所迫之下,赵构就是宋国子民的精神寄托,汴京的沦陷成为他们获取自身利益的踏脚石……”
说到这里,江朝云止不住浑身哆嗦一下,猛地将杯子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想通了什么。
“黑,真是太黑了。”
“拿国难当利益获取工具,这简直黑的看不到一丝希望。”
沈浪却是仿佛早已看透一切,听江朝云的话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利益面前,什么家国情怀,都不过是可以用来获取自身地位的工具,
千百年后,哪怕当时记载再黑暗,终究也会有一群自诩了解真相,实则同样精致利己的蠢货为他们辩经,
毕竟只要一句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就可以否定那个时代经历的一切牺牲和苦难,古往今来,这样的事还少么?
多少英雄遭受质疑,又有多少本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批判的恶棍,却被口颂成为一个时代的救世主。”
江朝云听这话,顿觉头皮一阵发麻,他忙对沈浪说道:“摄政王,你这话听的我心里堵的慌,会不会太悲观了些?”
沈浪笑着倒杯茶道:“我说的只是事实,毕竟让一个人身败名裂的成本实在太低,
朗朗书生口中,暴君都能成为仁君明主,满手鲜血的入侵者都能被歌颂成拯救黎民的百姓,
尤其生在太平时节的书生,自诩懂些历史古籍就敢指点江山,是非曲直不过他们拿来博利的名望罢了。”
江朝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如此说来,应该学习武昭国,杜绝百姓读书识字,提高学识门槛,这样民间才有利管束?”
“嗯?学武昭国?”
沈浪眉头一皱。
江朝云:“是啊,武昭太祖言,饱暖思淫欲,只有让百姓处于愚昧和无尽劳作之中,才能杜绝一切其他想法,
不让百姓读书识字,朝廷也就掌握了所谓的话语权。”
沈浪顿时好奇:“武昭杜绝民间读书识字?”
“那倒没有,相反,武昭国策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是鼓励百姓有学识向朝廷效力的,只不过真正能有书读的,却是少之又少,
毕竟,读书的成本确实贵的十分离谱,各地县衙也是大幅提高纸砚笔墨的价格,寻常百姓根本负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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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谬,学它死无全尸。”
沈浪摇摇头:“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武昭国不是又送来请帖邀请陛下去武昭国学习么,
等回头和陛下商量下,一起亲眼去看看再说吧,对了叶凡有消息了么?”
江朝云一听“叶凡”二字,不由神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