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南那边一众官员包括霍止是如何赏赐的,平安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估计知府这些人,包括他的朋友汪清,这次大概率不会有什么赏,看在苦劳面前也不会有什么罚,大坝失修,说到底还是他们失职了。
平安没再想这些,庄上正忙的热火朝天,医院也是。
户部、吏部都抢着要他,不过一个都没成,王大掌院终于辞职了,接他班的就是他的弟子平安。
平安对这也无所谓,皇上给他开的条件就是仍然可以上半日职,剩下的半日继续去医院,如果到户部、吏部,这两个部门太忙,怕是得全日制上职了。
他原先是从五品,如今就是朝中最年轻的四品大员,真正说来,到了八月份他才满二十三岁。
正午,他离开翰林院,刚出城门口,就遇上了陈盛。
“平安。”
“陈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出城吗?”
“我去医院找大公子,昨日回来的,我把祖父接来了,想看看大公子什么时候有空,我祖父身子不怎么好。”
他在京城也买了一个小二进宅子,宅子不大,但偶尔回京,也足够一家人住了。
“我也去医院,你上我车来。”
陈盛上了车。
“听陈轩说你家里出了事,解决好了没?”
陈盛苦笑,起因跟陈轩说的一样。
“祖父已经辞了职,还去庆州府一纸诉状告了二叔家,不但吞了我娘的嫁妆银,还抹黑了朝廷官员的名誉,等我回老家时,刚好判决下来了,知府大人判我祖母、二叔他们归还我娘的一万两嫁妆银,还得跟我们赔礼道歉,我堂兄革去了童生资格,勒令其一辈子不准科考。
不过他本就考不下去了,这个于他是无所谓的,只是我娘的嫁妆银已经花去了不少,卖去了祖父分给他们的八成田地,也只堪堪凑了六千两。
剩下的四千两我没要了,祖父让他们家每个人都签了字,如果日后有任何的小动作,这笔款就得还,否则将赶出陈家村。
我接了祖父出来,短时间不会再回去了,平安,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闹出这样的事,要是我的祖父真的倒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