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顾北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动，在他心目中，凛风就是一个AI而已，他的一举一动都应该遵从程序的设定，显然向挑战者招手这个动作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坐在地上的凛风不耐烦的再次招了招手，他身上的杀气有点蠢蠢欲动，但是始终在凛风周围1米之内盘旋。

顾北一咬牙，过去就过去！反正是幻境又不会死人，大不了再死一次，不过这次他希望自己死的体面点。

他挪动着双腿，极其缓慢的走到了凛风身边。

凛风这才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顾北，接着他嘴唇微张，

“恭喜你用自己的实力接下了我十招，现在开始，训练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这个一直被顾北以为是哑巴的智能AI居然说话了！而且字正腔圆，听起来如同播音主持一样。

“第二阶段···”顾北想起了第一阶段的不愉快体验，对于即将到来的第二阶段还是有一种本能的逃避的。

不过现在他更想先问一个问题。

“凛风····你···还活着吗？”

顾北的这个问题让坦然自若的凛风脸上出现了一点乱码，接着他生硬的回答道：“活着是一个伟大的哲学问题，在这里···你可以认定我是活着的，但是在外面，你只能认为我已经死了。”

“是谁把你放在这儿的？”顾北继续问。

“谁把我放在这儿的？”凛风没料到顾北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挺直脖子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是我自己···对···我自己把自己放这儿的。”

顾北想起了李琉璃说的黑客大佬的事，在赛博空间里进行深潜，凛风会不会就是深潜失败了，然后才表现得不像真人？

这件事已经触及了顾北的专业盲区，他只能找寻机会带着李琉璃来这里，让她体验一下···死亡。

“二阶段是什么？”顾北发现凛风身上冒出了一些之前没有的花纹，再环顾四周，那些悬挂的利刃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接着，一颗又一颗的星星亮了起来，将周围照亮，那些星星如同触手可得，但是当你伸出手去，又觉得是那么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