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空气的宁静，透出一股无法忽视的威压。墨言微微低头，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柳如烟的步步为营，已经在铺设一场更大的棋局。

夜幕降临，柳如烟再次来到宫中的内殿，准备与太子商议一些细节问题。她缓缓步入殿中，看到太子已经在那等候。沈御风此时的面容较之前显得更加疲惫，眼中的警惕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殿下，如何？是否考虑好了？”柳如烟轻轻开口，她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温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甘。“柳如烟，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过于极端吗？沈贵妃是宫中一位权贵，她的势力曾经庞大，你这般轻易地将她铲除，未免有些过于急功近利。”

“急功近利？”柳如烟微微挑眉，语气不紧不慢，“殿下，若不铲除这些根深蒂固的势力，如何能保证我们的未来？你的眼界，过于狭隘。”

沈御风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心中的不满，但他依旧没有反驳。“你说得对，只是，我更关心的是，万一宫中其他人产生了不满情绪，是否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不必担心。”柳如烟淡淡一笑，“你忘了，沈贵妃的根基早已动摇。宫中还有些人胆大妄为，以为能借助她的余威为自己谋利。那些人，能动摇得了我们吗？”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又不敢说什么。他知道，柳如烟不愧是宫中最聪明、最冷静的女人。她的每一步谋划，都如同棋盘上的走子，从未让人看出一丝破绽。

“不过……”太子犹豫了一下，“你的手段未免过于狠辣。虽然我同意你要铲除那些潜在威胁，但……能否给他们留一线生机？”

“生机？”柳如烟微微笑道，“在这场宫廷斗争中，谁还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留下生机，反而是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