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轻清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她的另一边翅膀很快也被枪杆扫中,清脆的骨裂声被掩盖在鏖战双方间不断爆裂的石块间。她的指爪被枪尖钉在地上,又被她自己生生撕开,得以拖着被撕裂的指爪脱困,躲开对方差点砸在她面门上的一拳。
“……”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男人不是人。
至少不是她认知中任何种族的兽人。
一个念头突然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关于,她想要见到的那个神。
……会是这样吗?
戴轻清好似被逼得无法再用人形继续搏斗下去,不得已一点点将自己原本没有第一时间化作兽型的部分兽化。她在对方眼中的目标显然因此而变得更大,长枪捅入她身体的时候越来越多,每一次刺穿,都带出一捧挥洒的血花。
更大的躯体中自然也有更多的鲜血,血色几乎将戴轻清的黑发完全浸透,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地面上的石粉也被血水和成了泥。
今晚这里已经死了太多的人,那两族派来埋伏戴轻清的人被她用坍塌的洞穴掩埋,砸成了肉泥。这里的血腥味本就浓郁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如今又加上了她的血,那股厚重的铁锈味因此变得更加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