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容易嗓音沙哑,他又有很多话想说,但所有的激动、欣喜和愧疚尽数包容在了一个字的问候里面。
昨天,她没能营救出她,无论是从那群死士手里,还是那群锦衣卫手里,她说不怪他,她说有缘再见,她说没缘就下辈子再见。
他本以为懵懂和悸动就此终结,并发誓将用余生来惩罚自己。
但是仅仅隔了一天,她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寻找自己。
尽管她的气息极为邪恶,尽管她的行为异常反常……
但是,他不在乎,她能活着并恢复自由就好。
金生水听到那一个饱含隐忍爱意的字,就意识到关容易大概率是一名爱而不得的顶级舔狗。
能够冒着性命危险去拯救一位不喜欢他的女人,关键是这种不喜欢是跨越性别的,不是时间和真心能够扭转的。
但关容易还是去了。
面容、体型、气息和生物信息尽数化为白栀的金生水,缓缓扭过头,却对关容易横眉冷对。
在无法复制记忆的情况下,他只能通过愤怒等负面情绪来转移关容易的注意力,以防穿帮。
他顺着关容易的话头,嘴角勾起讥讽,“我什么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却令关容易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终究还是会埋怨自己没有救出她的。
她虽然现在全头全尾地站在阳光之下,但是必定是使用其他手段,吃尽了苦头才能得以从锦衣卫大牢里逃脱。
关容易发挥了一名顶级舔狗的特长,习惯性地完成自我攻略和脑补。
“我……”
抱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再度遭到打断。
“你什么你,你难道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白栀”一直在观察着关容易的表情变化,当后者面色动容时,他就意识到这位便宜舅舅在面对爱慕者时,似乎失去了任何理智。
“不,我……”
关容易立即想要反驳,可是话说到嘴边,却因为心慌意乱,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少废话,你过来!”
“白栀”伸出一只葱白一般脆嫩的手指,朝着关容易凭空戳了戳,一张嘴却是冷冰冰的命令。
关容易闻没有做任何思考和犹豫,立即拔腿向前,却在走出三步之后,再度遭到了呵斥。